“老天告訴我的!”她回道。
我一時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被我嚇著了嗎?”她發簡訊問。
“沒有,是興奮得不知所措,老天都幫我呢!”
她沒有再回簡訊。
我又撥打了她的手機,她依然沒有接聽。
後來,劉嫣跟我解釋,當時她母親的病情很不穩定,正在醫院裡照顧她。但我不知道是否如她所講的那樣,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因為那段時間,除了母親的病情,還有一個叫丁磊的男人正跟她糾纏不清!
此後,我們還是透過簡訊,一來一往地聊著天,誰也沒有主動撥打對方的電話。
“老天有沒有告訴你,有個男孩想請你吃飯?”一次,我半玩笑半認真地問。
“老天說,你都還沒有了解那個男孩子呢,這麼快就赴約太不矜持了!”她回覆。
“如果那男孩真心地喜歡你呢?”
“除非男孩說喜歡的時候能講出理由,並且那種理由能讓人接受!”
說實話,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給出喜歡她的理由。劉嫣一次把這個問題當面提了出來,我當時張口結舌,支吾了半晌才說,喜歡就是喜歡,哪需要那麼多理由!我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連她臉上的憂傷都覺著痴迷!
光喜歡還不夠,還要知道喜歡她的理由,我後來詢問過心理醫生張德生,劉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他的結論是,那個女孩缺乏足夠的安全感!
我後來想一想,劉嫣曾經有一番關於愛情的描述,也許可以從側面印證張德生的結論。劉嫣對我說過:“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就像被施了蠱咒,不情願卻又無法不沉浸其中,毫不知情間,已毒入膏肓!”
和劉嫣相識了半年後,她終於第一次接受了我的邀約,但她極不願意去飯館或者咖啡廳,她說那些場所人為地營造氣氛,顯得太做作,太虛偽!她喜歡在江邊或者郊外散散步,聊聊天。
第一次見面時,我們沿著江邊的小道,邊走邊聊。
“我想不到你能來!”我說。
“嗯?”她好像沒聽清楚。
“知道嗎?自從火車上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的樣子迷住了!”我笑著說。
“什麼?……是嗎!”她沒有任何表情,彷彿這話是我對別人講的,和她毫無關係似的。
我說什麼,她都顯得心不在焉,這讓我感到有些尷尬,以致於不知怎樣說下去。
“為什麼不說了?”她見我沉默下來,反而這樣問。
“還是說說你吧。最近在忙些什麼?”我不知從何說起,於是把話題轉移到她的身上。
“正在想著怎麼開始問你呢!”她來了精神,“我最近在看《罪與罰》。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那些犯罪的畫面總在腦海裡不停地浮現,那是多麼的血腥呀,以致於讓人心神不寧!對於犯罪現場,你們法醫平常是怎樣調節自己心態的?”
“習慣就好了,那些不過是血肉物體罷了,嚴格來說,和我見到的泥土、流水並沒有什麼區分!”
“我不是說筆下的那些血肉。我是說那種心理,那些令人窒息的內心糾纏!”
“很變態嗎?”
“說不好,正因為這樣才讓人厭惡!我覺得,那裡有我們自己的影子,在現實生活的陰影裡扭曲變形的影子!”
我的思維有些跟不上,於是看著她,索性沒有插話。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一樣,無不處於那樣的矛盾痛苦當中:是向現實妥協還是不屈地反抗!”
“現實有這麼殘酷嗎?”我不解她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於是開玩笑問道。
“遠比那些要殘酷!”她的臉色陡然蒼白,“你見過兩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