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風度和氣質。
“你好你好,喝茶……吃水果……”柳伯目手忙腳亂地又是測茶又是拿香蕉水果,讓金楊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伯母您別客氣……”金楊推遲不迭。
柳莎怔了怔,突然明白了她母親的意思,於是她臉sè一陣白一陣紅,狠狠地瞪了她母親一眼,不由分說把她母親拉扯到病房外。
也不知她在外面和母親是怎麼交涉的,反正幾分鐘後她一個人回到病房,忐不安地小聲道:“對不起,我媽有些……嗯……那啥,我讓她先回去了。”
金楊笑了笑,“沒關係。”
正在這時,病chuáng上的年輕人睜開眼睛,輕聲道:“莎莎,是你嗎?”
柳莎趕緊來áng頭,柔聲道:“是我,哥!胳膊還疼嗎?”
“不疼,已經上了夾板,媽呢?”
“回去了,今天晚上我照顧你。”
“你不用上班了?”
柳莎微微回眸看了金楊一眼,“我請了晚上的假,等明天爸爸出車回來就去上班。”
病chuáng上的年輕人順著柳莎的目光看到金楊,眸子一怔,目光來回在金楊和柳莎身上穿梭。
“你是?”哥哥的眼神和媽媽的眼神完全不同,裡頭有戒備懷疑和警楚……
柳莎莎生拍他哥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她急忙介紹道:“哥!這是金叔,開發區主任……”
年輕人míhuò的眼神頓時有恍悟之感,他雖然沒有見過金楊,但在報紙和電視上看過他,難怪他覺得金楊像是在哪見過似的。
“金主任……”他jī動的臉上一陣紅暈,想要起身。
“別起來,躺下躺下。”金楊上前兩步,伸手示意,“受傷礦工不是都在十一樓接受治療嗎?怎麼你在八樓?”
柳莎的哥哥猶豫半晌道:“我不是石溝子礦的人……”
金楊見他目光中含有一絲警恨和驚慌,笑著安撫道:“我現在不是以開發區領導的身份出現的,我們隨便聊聊。”
“哦……”柳莎的哥哥不無疑慮地看了看柳莎。作為礦區土生土長的人,他聽說過許多“高階保姆”的事兒,一些諸如丁香和章小鳳的“緋聞”在礦區司機中廣為流傳。他當初不反對妹妹去後勤服務中心,但他極力反對妹妹去楓園專職伺候人。
柳莎交聲道:“哥……金叔是個好人,問你話,你不要隱瞞。”
年輕男子當然不會被妹妹一句“他是好人”打動,但他也不抗拒回答金楊的問題。
從他斷斷續續並不連貫的回答中,金楊得知了緣由。柳莎的哥哥叫柳志奇,是礦區三車隊的司機,他之所以在石溝子礦被打,是因為當地拉煤的車嫌他們搶奪了貨源,就在石溝子礦上發生打架鬧事事件時,幾幫排隊等著上貨的司機受氣氛影響,也趁機幹了一架。
這也是為什麼司機們不享受“受傷礦工”的福利待遇的原因。
金楊聽完笑了笑,“有人告訴我說這次礦難是人為的,你覺得呢?”
柳志奇嘴角微微抽搐,咧嘴道:“其實這種事情在sī礦之間經常發生,你炸我的礦,我黑你的技術員,你堵我的礦,我封你的門,太多……。”
“哦?也有炸死人的事情發生?”
“當然有,只不過有煤老闆出錢封口,只要死者家屬不鬧不告,別人誰無聊去管這閒事。”柳志奇似乎覺得自己說過了頭,他連忙補主,道:“我也是聽說的,當不得真。”
金楊又問了他一些問題,柳志奇半說半遮掩,始終不肯吐實,金楊知道自己很難在短時間內獲得對方的信任,於是,他起身和柳家兄妹告別。
柳莎把金楊送出瘋房,囁囁說了句:“謝謝金叔!”
金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