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難道別人不會?李克用和王重榮圍困京師怎麼辦?某些人不會在京師讓自己束手就擒。”
不是沒有發生過,陳墨的話三人都明白,李克用和王重榮就是來到京師城下,皇帝沒有生命危險,但田令孜有,而且非常危險,他怎麼會不想辦法。
這是最正確的判斷,陳墨的話無疑給三人提供了最好的訊息。李克用和王重榮現在有挾持皇帝的能力,但沒有維持的力量,他們不會選擇做眾矢之的。想要田令孜的命好像也不好做到,但最終李克用和王重榮也會達到自己的目的——展現自己的力量,讓別人明白,虎鬚摸不得,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已經沒有陳墨什麼事,杜讓能立刻下了逐客令:“沒什麼事情了。。。子涵記得多注意一下軍中和宮中的動靜。。。。。。”
深深的一禮,陳墨禮節用的十足:“小子告退,諸翁有事儘管召喚,小子定知無不言。”
失敗只剩下時間,留下提醒就已經足夠,陳墨也要去準備了。很多人必須帶走,而有些人也需要得到闢護,陳墨要再一次忙起來。
戰爭讓長安城彷彿也處在一種壓抑中,午時的鐘聲好像也受到了影響,傳到耳中再也沒有往日那麼悅耳。
雖然不是盡在掌握,但陳墨準備的可謂充足,他首先帶著一幫人,身後跟著一溜馬車,目標,恩師杜懷山的家。
“我為什麼要搬走?我不怕什麼?子涵你這是幹什麼?”
杜懷山可不吃陳墨這一套,竟然替自己做主搬家,呵斥陳墨不用商量。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老師的面子要看什麼時候才能給。現在就算了,陳墨指揮人就直接開始動手,他嘴裡也不閒著:“恩師不怕什麼,但現在京師有些亂,師母和師弟留在京師不太合適。總要人保護太麻煩,就讓弟子儘儘孝心,請師母去子午村暫住一段時間。”
話是這樣說,杜懷山哪能不明白陳墨的心思,這都是為了自己好,他只是嘴硬罷了。
這種保險措施不僅是針對杜懷山,陳墨自然不會忘了太醫令孫解,另外還有顧民,太醫博士劉荃等人。太醫署的太醫令,太醫丞、太醫博士、醫師、醫工家眷幾乎被他一網打盡。無論同意不同意,有神策軍士兵跟著足夠嚇人,後面就別管了,把你拉走沒商量。幾位太醫署的好友在京師有家眷的更不能放過,當然,有些人和陳墨無關,比如白廣生幾人。陳墨現在不想和宦官的家人發生交集,讓他們聽由天命也是沒辦法。
咱有的是馬車,有的是人,當一百多輛大車小車在長安城拉開,立刻引起了眾人矚目。但陳墨不擔心什麼,馬車的護衛者是神策右軍士兵,誰敢攔,當然,別人也沒有理由阻攔,我搬家關你何事?
該走的走,該留的留,安排好這些人,陳墨開始安下了心。
家中已經只剩下百十名護衛,除了一直聯絡不斷,陳墨也不回家了,他現在要泡在宮裡等待。
光啟皇帝現在很愁,李克用無疑是壓在頭上的一座山,這座山帶著它的鋒利,已經危及到皇位的安全。
因為急火攻心,無計可施,皇帝再一次犯病了,不但是皇帝,就是他的一個弟弟也跟著病了。襄王李熅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還是怎麼回事,一直腹瀉不止,不得不讓兩位太醫令出動。
除了屢屢給皇帝診查身體的陳墨,兩位太醫令和尚藥局奉御向光彥都到齊了。皇帝的病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還是老病,這次好在不算太重,就是依照前例進行用藥,然後繼續調養。
襄王李熅是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尚未成年,也住在宮中,正好四人一起診治。
“襄王殿下不是吃壞了東西,應該是風寒所致,請文翰兄、景寒兄和子涵再看看。”這點病難不倒人,尚藥局奉御向光彥很快做出了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