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落井下石。
“沒了你們老趙家的姑娘,我們二郎照樣娶黃花大閨女。你們趙秀娥離了我們二郎,那可就差老行市嘍。我們往外宣揚宣揚她這兩天在我們家乾的事,打男人,罵婆婆,動不動就打扮的妖里妖氣地,離了自家男人,往外頭跑。她還想著再找人家,看誰敢要她!”連守義說著話,得意地晃了晃腿,“也就是我們老連家厚道,今天才能讓你們進這個門。”
趙文才一張臉已經成了豬肝色,趙秀娥、趙秀娥的娘吳氏和趙秀娥的嫂子也都漲紅了臉。
“親家啊,話不能這麼說啊。這是欺負人啊,不給我們留活路了。我們秀娥好歹做了幾天你們家的媳婦,爺、奶、爹、娘地,喊了你們幾天,你們不能這麼辦事啊。”趙文才的娘就哭了起來。
“爹、娘,我們走。我寧肯出門我自己個碰死,我也不受這窩囊氣。”趙秀娥忽地站起來道,又指著連守義,“你們有臉說我,也不先看你們自己身上啥樣。你們不安好心,以為我們老趙家就是好惹的,我……”
趙文才忙咳嗽起來,給媳婦和兒媳婦兩個使眼色。如果這個時候任憑趙秀娥鬧起來,甩袖子離開,那他先前那些忍氣吞聲,可不就都白搭了。
趙秀娥的嫂子就忙拉著趙秀娥坐下來,不讓她再說話。
“秀娥這丫頭,年紀輕。脾氣直,親家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她計較。一會讓她給你磕頭賠禮。”趙文才道。
連守義嘿嘿地冷笑。
“看見沒。你們這閨女就這樣,誰都敢罵,就差著往我們臉上甩巴掌了。我們還敢要她?老趙。我算才想明白,你們幹啥捨得給嫁妝。嘿嘿。現在,你們就算抬座金山來,我們也不敢要這樣的媳婦。”
趙文才只能陪笑,又偷偷地瞪了趙秀娥兩眼。連家人中,連老爺子講理講人情面子,可是連守義卻不講這些。剛才趙秀娥發作,又被抓住了把柄。連守義話語中隱隱透露出。要狠敲他們一筆的意思來。
“年輕人,也有有脾氣的。還不得慢慢調理嗎,今天,我們就把秀娥這丫頭留這了,親家,你們按著你們家的規矩,咋調理咋是,我們不管。”趙文才就道。
趙秀娥的娘吳氏就有些著急,給趙文才使眼色,意思是你怎麼能這麼說那。咋能不管閨女那。
趙文才一邊擦汗,一邊也給吳氏使眼色:不這麼說,就要破財,大大的破財。
連守義看著趙家幾個人眉來眼去。撇了撇嘴,還要再說什麼,被連老爺子一個眼神制止了。
“這麼著,我剛才說的話,你們都沒啥意見吧。”連老爺子道。
“沒意見,我們能有啥意見,大叔你咋說咱就咋是。”趙文才忙道。
“他爹,咱來的時候是咋說的?”趙秀娥的娘吳氏忍不住了,對趙文才道。
趙文才扭頭看了看,趙秀娥娘倆都哭的眼圈泛紅,期待地看著他。
“……是、是這樣。”趙文才乾咳了兩聲,又開口道,“其實吧,我們有個打算,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為啥要秀娥他們住在鎮子上,秀娥的嫁妝,我們再給添些錢,就讓二郎和秀娥兩個在鎮上開家鋪子,掙的錢,也夠他們小兩口花銷的了,不比二郎種地出苦力強?這是我們心疼閨女、姑爺的一片心。”
連守義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將身子坐直了一些,看著趙文才。
“當初我們那聘禮,你們可是說好了,給帶回來的。到現在,我們也沒看見這錢在哪。秀娥嫁進我們家,她的嫁妝也是我們家的。就這兩樣錢,開個鋪子,都有富餘。你們說給添錢,誰看到錢在哪了,這不是說便宜話嗎。到時候,你們老趙家,又有說嘴的地方了,好像我們二郎是靠著你們似地。老趙,你可別和我耍心眼子。”
“親家你火眼金睛,我哪敢跟你耍啥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