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花兒都上炕坐了,孫大娘和小紅也都一人一個小板凳,坐在地上。
連蔓兒倒了一回茶水,也在炕沿上坐了。
張氏和連蘭兒、連花兒都沒什麼話說。倒是連蘭兒,又是問候李氏,又是誇讚張採雲,又是詢問連枝兒的婚期等,顯得熟慣、親密無比。
張王氏則和孫大娘嘮了起來,不知怎地,就說起她孃家那個村子的一戶人家不和睦,一家子骨肉打架打的頭破血流的事。
張王氏性格爽利,也會說,將一件事講的熱熱鬧鬧的,不僅讓孫大娘和小紅聽的津津有味,也將屋內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女人們聚在一起,不就是說八卦嗎。這是不管什麼身份、地位、做什麼事的女人都難以免俗的。
“一開始,我們都說那先打人的不好,後來細問了,才知道事情沒看上去那麼簡單。”張王氏巴拉巴拉地說了一通,最後又道,“誰對誰咋樣,人家一開始可沒那樣,必是有什麼事。所以說啊,這啥事,它都有個因果。不能就看現在表面上咋樣,得細講究講究。”
“不知道你們城裡人是咋樣的,反正我們莊戶人家,心裡想的都簡單,就認準了一個禮。差不離地誰都能有了小錯小犯的,可離了大譜的,那可不行,那是人品問題。這人品不好,表面上溜光水滑的,一肚子的壞心眼子,心黑手狠的,至親的人她都下嘴咬,誰敢交她啊。”
說完了,張王氏還問連蘭兒和連花兒。
“她大姐,花兒外甥女,你們倆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問完了這兩個,張王氏又去問孫大娘。
“孫大娘,你一看就是明白人。你說那,要是有這樣的人,你敢搭理她,你能給她好臉嗎?”
孫大娘就含笑附和著張王氏。
“我們大姑姐是性格貴重,要是我,可就沒那麼大的忍性。”張王氏又似乎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又說了一會的話,張氏就帶著連枝兒、連蔓兒出來準備飯菜,讓李氏和張王氏幫著陪客。
張採雲不耐煩在炕上坐著,也跟了出來。
“我大舅媽愛吃啥菜?”連蔓兒就問張採雲,“一會得專門給我大舅媽做兩道她最愛吃的菜。”
“我媽早就和我奶商量了,說是我大姑好臉面,心腸軟,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以後五郎哥還要考功名啥的,有些話,我大姑、你們都不大好說。我媽說說就沒啥,反正我媽就是那個粗人的性子,說的深了淺了啥的,我大姑找補找補,也不影響大面兒。”張採雲就笑著道。
“大舅媽可不是粗人,說的挺好。”連蔓兒就道。
張王氏突然說起那樣的話來,明顯地連蘭兒和連花兒都有些吃心,而孫大娘和小紅也不會就將那些話那白話來聽。
張氏帶著連枝兒去了廚房,連蔓兒則是提了籃子,和張採雲從院子裡出來的,打算去菜園子摘菜。
大胖和二胖也跟了來,兩隻圓滾滾的小傢伙跑前跑後地,又愛在連蔓兒腳邊繞。連蔓兒接連被它們絆了兩次,嘴裡不由得笑罵。兩隻小傢伙卻越發撒了歡,大胖跑的太快,不小心跌倒了,二胖就撲了過去,兩隻滾做一團。
進了菜園子,連蔓兒就帶著張採雲摘菜。方才連花兒這一行人沒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商量好了一會要做啥菜,現在多了幾個人,也就是將菜量加大一些,另外再加一兩個炒菜也就足夠了。
“採雲姐,你這次住些天再回去不?”一邊摘菜,連蔓兒就問張採雲。
山裡的女孩子一般做親早,而做了親,可就沒有做姑娘的時候自在了。張家已經在慢慢地給張採雲張羅婚事,連蔓兒就想著,留張採雲在這住些天,多一個玩伴,也讓張採雲做親前多過些快樂的時光。
“我奶要住,我就跟著住。”張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