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生個小太子,轉頭雲珩就試了幾個避孕的方法。這一拖,就是兩年之久。
成婚兩年未有子嗣,有大臣再次動了往宮中塞人的心思。人是送進來了,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成了偏殿掃灑的宮人,不安分做一年勞力,不要奢望離宮。
宮裡宮外斷了聯絡,小姐在裡面犯了什麼錯,外界的大臣一概不知,等著他的,只有突來的責罰。
這麼處置了幾個,沒人敢打後宮的主意了,不安分的大臣轉而盯上了雲瓊與雲璃。
都是皇家血脈,萬一做皇帝的沒能留下子嗣,繼位的不就得從兩個王爺的後代裡挑選了嗎。
這兩人近年來安分許多,皇室中人不論本性如何醜陋,相貌上都是卓然於他人的。兩人不發瘋時都是人模人樣的,的確勾了不少姑娘家動心。
然而云瓊怕被雲珩盯上,二十出頭了依舊不敢提成親的事,被姑娘家靠近了,第一想法是怎麼向雲珩自證清白。
雲璃不成親,除了年紀尚小之外,還因為無法忍受與他人親近,被秦將軍訓了兩年,也改不掉這毛病。
曾有姑娘奉父兄之命自薦枕蓆,趁著酒意在他臉上親吻了一下,雲璃忍了又忍,沒忍住嘔了姑娘一身汙穢。
之後有傳言道,雲琅的龍陽之好是假的,但云璃不喜歡女人,一定是真的。
話傳入雲璃耳中,他勃然大怒。他哪是不喜歡女人,是除了自己,他誰也不能接受!
直到虞秋被診出喜脈,兄弟倆齊齊鬆了口氣。
虞秋懷孕後沒任何變化,雲珩精心觀察她一段時日,確認什麼嘔吐、反胃、乏力之類的異樣,她全都沒有,漸漸放了心。
虞秋也很輕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反之,從得知訊息就如臨大敵的,只有公儀穎。
“說好了,三歲教唸書,五歲提筆寫字,六歲跟著陛下臨朝聽政,從小就灌輸愛民如子的想法,讓朝中最有學識的大臣們一起、按照儲君的身份來教導,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沾上奇怪的嗜好。”虞秋自信地保證。
她對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抱有極大的希望,不奢求他能與聖人比肩,只求他不沾染上皇家醜惡的陋習。
為此,在得知有孕的那兩日裡,她制定了種種計劃,並與雲珩商討。
雲珩把她列了足足三頁的謀劃細讀一遍,冷颼颼道:“我算是發現了,你最擅長的是撒嬌,其次就是編寫小冊子,不讓你去編撰書籍真是屈才了。”
他翻起舊賬,好在虞秋對付他已經是得心應手了,順利把事情搪塞過去。
最終結果是全按虞秋所說的做,她怎麼想的,雲珩就怎麼去教導。
兩年來,公儀穎與虞秋已經熟絡起來,相處時不再是從前那般尷尬。聽她說完,公儀穎神色複雜,幽幽道:“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麼想,並付出努力,結果教出了現在這個雲珩。
二人對雲珩的喜好厭惡均是心知肚明,雲珩
藏的好,這幾年來沒有發作過,於是二人也未曾開誠佈公地談過。
此時,虞秋驚疑不定地凝望著她,半晌,遲疑道:“趁著孩子未出世,明日我就給他讀聖賢書聽,出世後,每日讓陛下抱著他處理政事,不會變成那樣……吧?”
公儀穎表情慈愛,眼底暗藏憐憫,柔聲道:“好孩子。”
然後長嘆一聲。
虞秋被她嘆得心神不安。
看出她太緊張,公儀穎眼睛一低,看向她的肚子,彷彿最初就是在與虞秋肚子裡的孩子說話,重複道:“……好孩子……出生後一定要乖乖聽你母后的話,做個孝順的孩子……”
這一日雲珩忙了些,怕驚到虞秋,回寢殿時刻意放輕聲音,結果外面候著的宮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