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不可。”柳京坐上主位,揚聲一呼,“小李!”
“老爺,您叫我。”不久,小李便匆忙奔進大廳。
“我要你再去知頓使府探探,看看那個宋昱究竟回不回來?宋克明到底有沒有派人去催他?”柳京霸氣地說。
“是。”小李才回身,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說:“老爺,上回您為了開糧道收了許多人的房子,他們可是大鬧不休呀,尤其是凌家員外病逝,一女一子下落不明,許多人都為他們抗議,這該怎麼辦才好?”
“這些愚民,就會阻礙老子賺錢。”柳京猛拍桌。
“爹,您就別惱了,受到衝擊最大的凌家都垮了,您還煩什麼呢?那些人過些時日就會忘了的。”柳香香笑著說。
“嗯,還是香香說得好,那些愚民的話又何必放心上?”柳京大笑,“小李快去吧,不管有什麼訊息都得回來通報一聲。”
“是。”
小李退下後,柳香香才道:“對了,我們佔地闢路之事可不能讓宋昱知道,別忘了十一少與九少他們可都和朝廷有連繫,而宋昱與這兩人又為生死至交。”
“嗯,爹會提防的。”柳京眯起眸,心底正盤算著該如何隱藏這件事情。
亞築隨著宋昱來到“知頓使府邸”,她這才明白他原來是知頓府的大公子!
既然他有這麼好的生活環境,為何要隱居山林呢?而且又為什麼要回來?
“十二少,您終於回來了!”林管事一瞧見他,差點喜極而泣!
“我爹呢?”宋昱面無表情的繼續朝前走。
“老爺他在偏廳呢,小的還來不及通知。”林管事瞧見跟在宋昱身後的亞築,於是探問:“這位姑娘是?”
“她……”宋昱頓了會兒才道:“她是我徒兒。”
徒兒?!亞築斂下眼,眼裡蓄著淚,難道他就不能說她是他的朋友嗎?
徒兒……好生疏的形容詞啊!
“原來。”林管事這才明瞭的點點頭,轉向亞築,“我看你跟我去客房吧,偏廳不是你能去的。”
“可是……”她實在不願意和宋昱分開,於是向他丟擲求救的眼神,“師父。”
宋昱仔細想了想,等會兒他與爹交談的內容或許不宜她聽見,許多事沒聽見就沒事,可一知曉就會惹禍上身。
“好吧,請你將她帶下去。”落下這話,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居然連一句交代也沒。
亞築心緊抽著,不知道跟他來是對或錯。
宋昱心裡有著萬重顧慮,可想而知府邸已有不少柳京派來的眼線,他不能表現得太重視亞築,那隻會害了她。
說實話,這時候他也亂了,當初要她陪他來純粹是不想離開她太遠、太久,可一踏進這裡,卻有股讓他始料未及的沉重氛圍,讓他疑惑帶著她來究竟對她是益或是累?
宋昱一踏進偏廳就見父親激動地衝了出來,眼眶都溼了,“回來了,你總算回來了。”
“爹,孩兒不孝。”他深吸了口氣,望著瞬老許多的父親。
即便他再貪婪、好色,也是他爹呀。
“回來就好,你可把爹急死了。”宋克明綻出笑容,拉著兒子到廳裡的椅子上坐著,並囑咐下人送來上等茶。
“爹,我聽林管事說您身體不適?”他眉頭輕擰地問。
“我身體是還好,是心病呀。”宋克明大嘆了聲。
“心病?”
“是呀!”他扯出笑容,“不過見你回來,我就不樂而愈了。”
“哦,孩兒雖行醫,可不會治心病,若您身體不適,孩兒倒是可以為您診治。”宋昱特別與他保持疏離。
“不用不用,爹哪還需要診病,只要你答應爹的一個要求,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