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管婆子被邱婆子叫去張姨娘那了。”金鈴快步走進內室道。
沈如蕙輕輕地撥出一口氣來。
“怎麼這樣巧。金鈴,我怎麼感覺自己的運氣好的不太真實。”
“這有什麼,還是姑娘善良,對她們好,這是得的善果。若不是姑娘救小娟一家於水火,若不是小娟來求姑娘讓管婆子今兒去園子裡打個雜,得個賞錢。若不是那管婆子平日裡與邱婆子能說得上話。但凡這裡面少了一環,咱這個扣都做不成的。”金鈴一邊去炕上鋪著被子一面道。
“那管婆子不會亂說吧?”金喜擔心地道。
“不會,放心吧。管婆子與小娟娘可是過命的交情。當年聽說兩家都議定了的,待小青年歲到了放出去,就與管婆子的兒子成親。後來小娟一家被房媽媽賣了,還是管婆子暗地裡接濟著呢。”金鈴道。
“那,那金姨娘會不會去查呀?”金喜還是不放心。
“查?一則她現在哪有時間查。二則就算查又能查到什麼,都是下人們之間的往來,她若真能查到什麼,倒讓我對她刮目相看了。”沈如蕙見金鈴鋪完被子,走到炕邊就要解著自己的衣服領子。
金喜連忙上前一邊伸手解著,一邊繼續道:“奴婢實在沒搞明白,姑娘是如何知道管婆子與張姨娘房裡的邱婆子好的?怎麼知道那邱婆子一定會相信管婆子說的話?”
“這我倒沒想那麼多,管婆子原本就是在大房當差,我想著總歸會與大房的姨娘身邊侍候的人有往來的,便讓金鈴去尋小娟,看能不能成。也是咱們運氣好,那管婆子與邱婆子關係還真不錯。”
“不是處得多好的那種關係,邱婆子喜歡玩牌,她的男人不愛讓她玩。她每次都拿管婆子打掩護,一來二去的,不管是家裡人還是院子裡的都以為是管婆子愛玩。就這樣,邱婆子與管婆子來往的便多了,知道管婆子是個嘴嚴的,所以,才信了那些話。”金鈴接過話道。
“那,那打牌也不可能只自己玩呀,其他與邱婆子玩的不是都知道並不是管婆子愛玩嘛。”金喜不解地道。
沈如蕙與金鈴對視一眼都笑了。
金鈴耐心地道:“咱們府裡是不允許婆子們上差的時候喝酒和打牌的。可這些婆子休息的時候,哪個不是在家裡洗洗漱漱,縫縫補補,哪裡能光明正大的玩。所以呀,都是互相幫著的。邱婆子有時玩起來不願回家去,便說與管婆子一起做活,或是其他什麼藉口。明白了嗎?”
金喜點了點頭,“可是這樣一說,張姨娘不就知道了管婆子喜歡玩牌了嗎?”
“不讓玩,不讓喝酒那是府裡的規定,可這些婆子和下人們哪個能遵守的?就是大太太與二太太對這些事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只要別誤了差事就成。”金鈴用手點了點金喜的額頭笑道。
金喜把沈如蕙脫下的衣服一件件搭在架子上,笑道:“這回子明白了,就是民不舉,官不究唄。”
金鈴撲哧一樂,沈如蕙點頭:“很好,這回說對了。”
金喜最近一直跟著金鈴學認字,長進很快。
沈如蕙躺到溫暖的被窩裡,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就象她剛才說的那樣,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不但讓她發現了沈如萱的小心思,還成功地離間了金氏與張氏。還好,前世她對大房邱婆子聚眾賭博被大太太罰了這件事印象深刻,不然還真的利用不起來這些關係。
晚上的時候,二太太屋裡的婆子來把五兒領走了,沈如萱攔著不讓五兒走,要去與太太求情。那婆子告訴沈如萱,這是太太的意思,且金姨娘也是同意的。
沈如萱又要去尋金氏,被告之,以後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不許常到姨娘院子裡去。
沈如蕙聽得這話的時候,沈如菲也出了房門往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