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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後記

石崇年紀輕輕便白手起家。嗯,史料上記載,這位是靠劫掠富商致富……做的居然是無本生意啊!當然那奢侈的鬥富是真事還是後人添油加醋已不可考,但也足以說明石崇的奢靡。

我很早就看過石崇斬美人勸酒的記載,所以最開始構思出來的故事和定稿完全不一樣,石崇帥氣有錢又殘酷無情,是個很有趣的角色。但隨著我查詢的史料越來越多,有關於這件事的疑點就越來越多。

那“斬美人勸酒”的軼事,在《世說新語》之中《汰侈》的第一篇就掛在了石崇的名下。可《晉書·王敦傳》之中明明白白地寫著是王愷曾經置酒宴,斬美人勸酒。

“《世說新語·汰侈》:石崇每要客燕集,常令美人行酒。客飲酒不盡者,使黃門交斬美人。王丞相與大將軍嘗共詣崇。丞相素不能飲,輒自勉強,至於沉醉。每至大將軍,固不飲,以觀其變。已斬三人,顏色如故,尚不肯飲。丞相讓之,大將軍曰:‘自殺伊家人,何預卿事!’”

“《晉書·王敦傳》:時王愷、石崇以豪侈相尚,愷嘗置酒,敦與導俱在坐,有女伎吹笛小失聲韻,愷便驅殺之,一坐改容,敦神色自若。他日,又造愷,愷使美人行酒,以客飲不盡,輒殺之。酒至敦、導所,敦故不肯持,美人悲懼失色,而敦傲然不視。導素不能飲,恐行酒者得罪,遂勉強盡觴。”

《晉書》和《世說新語》之中所講述的事情差不多,但宴客的主人卻完全不同。

《晉書》之中的前文中雖有石崇的名字在,但依據古代請客的慣例,一般一次宴會只會有一個主人,就是文中反覆提到的王愷。

原文之中並沒有準確的年代,我只好根據晉書前後所提到的王敦官職和王導的反應推算出大概的年代,再與石崇的人生際遇比對,猜測在王愷設宴之時,石崇尚未發跡。

為此,我糾結了許久。

是為了故事的精彩而忽略正史?

還是要尊重正史,把已經設定好的故事全部推翻重來?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後者。

因為若是我查資料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徹底疏忽過去也就算了。知道了並非如此,強寫出來的故事估計也不會讓我自己滿意。

我之後幾易其稿,才有了現在《蒼玉藻》的故事。

《世說新語》離石崇所在的年代不過百餘年,就已經出現了張冠李戴的現象。不過《世說新語》是一本記載奇聞異事的筆記小說,加以潤色也是這本書的看點。

至於《蒼玉藻》之中提到的曲水流觴,真正出名的是在二十多年後的一次聚會,在那次酒宴上出現了天下聞名的《蘭亭集序》。

我相信曲水流觴這個習俗,斷不會是這次聚會首創的,所以才想象了一個王愷豪奢至極的場景,也不知道當年真正的富豪是否如此,再加之後面寫到的金谷園,反正這已是我所能想象的奢靡極限了,希望大家滿意。

像這樣構思好的故事在查閱資料的時候被反覆推翻的情況,實在是太多啦!多到我都已經麻木了……所以《啞舍》廢棄的大綱和文件特別多,多到我自己都不忍翻閱……

不過第五部的故事,涉及史實的倒不是太多,能讓我盡情發揮想象力寫一些稀奇古怪的設定。

例如神奇的天光墟,各個時代的傑出人物可以忽略時光的界限,共聚一堂。不過礙於篇幅,沒有繼續展開,有機會後文應該還會出現這個副本地圖。

《海蜃貝》源自於某一天晚上我做的夢,難得做得十分完整。也許是因為我的腦洞太大,每天晚上的夢境都如同美國大片一樣,而且大部分精彩情節都會記憶深刻,即使醒過來都會記得。不過有許多夢境都沒有邏輯,無法使用,《海蜃貝》這篇卻比較例外。我記得夢中女主發現自己原以為死去多時的男主其實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