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可以,心裡知道她這是在宰我,她給我的麵包,絕對值不了一萬塊錢,卻要價十八萬,不過現在錢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關鍵是高月的命,高月的命啊。
老闆娘以為我們拿不出來,嫣兒從包裡翻騰了一下,掏出一沓子現金,遞給她,說這是十萬元。
然後嫣兒又從自己脖子裡掏出了一個金佛,足足有小拳頭那麼大,遞給了老闆娘,老闆娘看傻眼了,手哆哆嗦嗦的有點不敢收了。
麵包車開來了,我開車,嫣兒坐在後面,老闆娘在後面送我們,臉上笑得跟狗一樣。
車開了,我跟嫣兒說了句謝謝,高月說沒什麼,只要高月姐姐沒有事,你就開心了,只要你開心了,我就開心了。
我的心又顫抖了一下,被感動了,不過隨即告訴自己,保持冷靜,一定要客觀的對待嫣兒,不能衝動,千萬不能衝動。
這時,嫣兒突然開口跟我說:二哥,我現在能跟你說我的發現了嗎。
我說可以啊,她突然就哭了出來。
我繼續開車,聽她慢慢敘說。
她漫長的敘說有點凌亂,聽得我心裡無比難受,不過對於她的真誠,和事情的真實度,我是毫不懷疑的。
她說:我昏迷了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醒來的時候,眼睛是無法睜開的,不過那時候我已經有意識了,我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那聲音特別的熟悉,是我爸。
我爸似乎在打電話,他特別沉著冷靜,聲音冰冷,淡定的跟電話那頭的人說:樂器行的改造完成了嗎,恩,儘快把二虎的媽抓起來吧,後面我有用。還有,一白活不過三天了,有什麼話想對她說,就說吧。
她說的這些話和我們在樂器行裡看到聽到的全部對上了,嫣兒父親應該是跟妖嬈女子在說話,然後妖嬈女子就安排了皮子和石頭兩個人去劫持的我媽,再然後,妖嬈女子和一白就遇見了,我們攛掇他們離開,發生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我沒有吭聲,嫣兒說完後,問我:二哥,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說,透過這件事能不能證明我爸就是那個大黑天???
我還是沒有吭聲,沉默了半天后,我說:不能。
嫣兒一愣,哭著說,真的嗎?我爸如果真的不是大黑天,我會永遠感激他,如果他是,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沒有回答她,心裡有點亂,事情讓我知道得有點早,有點太過於真實,所以就顯得不那麼真實了。
嫣兒繼續說:後來他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後我就聽到他在我額頭上拍了一下,出門了。
然後我就有了知覺了,身上也有力氣了,我爬出來,拿了錢和一系列東西,在房間裡哭了一會兒,想去找我爸當面問他,卻沒有勇氣,我害怕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幫兇,特別,特別的怕。
於是我想起了你,就跑出來,來到二龍山找你,這就是所有的經過。
我還是沒有吭聲,回頭看了嫣兒一眼,嫣兒哭得都成了淚人,渾身顫抖著,不像是說謊,可是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這件事。
是啊,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嫣兒的父親就是那個大黑天,因為他給妖嬈女子打電話,因為他竟然還去了陰間的第二層,除了大黑天,誰還有這種能力?
可是我怎麼就覺得這件事真實得有點假呢?
一路無言,我們兩個一個開車一個哭,後來嫣兒哭夠了,就躺在後坐上睡著了,我還是保持著充足的冷靜,因為我知道,我馬上要面臨更加殘酷的事情,如果我不保持冷靜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別人幹掉。
深夜,車子終於開到了叮叮家的附近。
還沒到的時候,我就已經叫醒了嫣兒,讓她保持清醒,可能我們要面臨著危險,這個危險到底是什麼,我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