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壞的人多了去了,誰叫她往蠱惑皇帝的路上走呢,皇帝是英明的君主,他是個忠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帝好。
孫輔全與索額圖兩人視錢一碰著,又瞬即避開。
兩人同時往衛珏望了過去,卻見她依舊沉浸在悲傷當中,眼淚沿著面頰直往下流,在燈光照射之下,身子如迎風之柳,似不勝衣襟。
衛珏仿是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輕輕地拭了拭眼角,道:“孫公公,索大人,事情既是如此了,我也無可奈何,只是想著應當怎麼替她辦理身後事才好,就讓我替她守靈一個晚上,傷些紙錢,盡些心意吧,日後……”她泣不成聲,“日後,怕是她連個好的葬身之所都沒有……”
孫輔全與索額圖互望了一眼,兩人到底感覺有些愧疚,索額圖便道:“也成,天亮之後,臣便要向皇上稟報實情,尚還有些時間。”
孫輔全也道:“奴才在外邊派人守著,就不打攪你了。”
衛珏點了點頭,道:“我讓嚴公公送了些香燭紙錢來,他恐怕到了,請孫公公與索大人通知手下一聲,別攔著。”
孫輔全與索額圖便點了點頭,道:“你放心,雖則這後宮不許燒紙,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又是這等僻靜場所,奴才自會向皇上解釋清楚,皇上也不會怪責。”
說完,兩人便向衛珏行禮告辭,獨留衛珏一人在屋子裡。
隔不了一會兒,嚴華章果然來到,手裡提了一個小包袱,因有孫輔全與索額圖的事先關照,他便未受阻攔,直接來到了門外,他敲了敲門,走進門內,便見衛珏站在案板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覆了屍布的安佳怡,似是哀傷過度,行動都呆滯了起來。
嚴華章心底擔憂,輕聲喚道:“珏主子,珏主子?”
她卻依舊沒有應聲,眼睛盯著那案板上凸出來的人形,一動不動。
嚴華章以為她魔怔了,心底更為擔憂,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珏主子,怎麼了?”
衛珏卻是輕輕地開口,“華章,你且說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嚴華章見她語氣正常,吁了一口氣,“什麼真的?你倒是真嚇了我一跳。”
衛珏緩緩轉過身來,微皺著眉頭,抬起頭望著牆壁燈光,眼眸清冷,臉上哀意未改,卻添了些涼意,“華章,上一次你未曾親自驗過她身上的傷痕,這一次,只怕要請你親自看看。”
嚴華章嚇了一跳,道:“上次你不是親眼見過嗎?”
他出身世家,家裡雖是敗落了,自己也入宮為奴,但到底是世家子弟,骨子裡禮儀廉恥那一套卻沒有忘記,平日連女子露在外邊的手腕都不敢看,更何況是除卻了衣裳的女子屍身?
衛珏沉聲道:“就因為如此,我心底便有了疑慮,那孫輔全與索額圖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怕是瞞了我些什麼,我並不識醫術,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普通人所見的表象,和醫者並不相同,總得查清楚了才好,華章,這一次,真要拜託你了。”
對嚴華章來說,這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他並不想答應,可那個求他的人是衛珏……他抬起頭來,看清衛珏眼底如濃雲柳絮般的依賴,便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道:“好……”
衛珏噓了一口氣,嘴裡道:“謝謝你,華章。”
嚴華章道:“他們是皇上派來的,照道理來說,不應當會瞞你些什麼,怎麼你那般的肯定?”
衛珏眼角掛了絲譏誚,“初初見了他們,我倒沒覺出什麼,只是兩人態度轉變太快,我便假裝傷心,背轉身子,拿了鏡子去照兩人的表情,果見兩人互相打著眼色,想來也是臨時起意……我原來還不敢相信,心想那孫輔全對皇上忠心,我以前得罪了他,他看我不順眼倒是真的,可索大人一向索有清名,為何也如此?可我扮成傷心,反覆檢視兩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