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不好處理，你怕前怕後，卻沒有想過我是怎麼想的。」

他把車停到路邊，已經是初冬了，梧桐樹葉落滿了整個街道，看著有一種滄桑的美。

外頭行人和車輛來來往往，充滿了生活氣息。

林如流淺褐色的眸子看著她，聲音平靜的，卻透著讓孟鈺心驚的力量。

「你沒有想過，我為了這一天等了多久，掙錢其實不容易，我爸媽不算有錢人，頂多是中產，最開始我的理想也頂多是維持跟他們差不多的日子，這比大多人好了。可是，後來我遇到了你。我就開始想，要給你什麼樣的生活。」

他喟嘆一聲：「工作累麼？人人都說我像個一臺冰冷的機器似乎不知道累，可只有你知道，我會失眠，身體也會不舒服。我付出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可是你不要，我覺得我前面的那些辛苦全部白費了，我把自己整個人和心捧到你面前，你不要，我不知道怎麼辦了，不知道該送給你什麼。」

「孟鈺，我愛你，我做夢都希望你能接受我這個人，徹徹底底地接受，接下來的人生，我為你服務，可不可以？」

孟鈺張了張嘴，半晌，才底氣不足地說：「我不是那樣想的……我不是不要……」

林如流抓住她手，拉到唇邊親了下：「我不會愛人，我只想把一切自己能想到的好東西都捧到你面前。我知道，你不是佔便宜的人，如果我們將來出了什麼意外，你堅決不會要這些東西。但是，如果我們真的不能一直在一起，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有意義嗎？全部都沒有意義。」

都是給她的東西，如果她不在，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在用盡全力，要跟她在一起。

孟鈺忽然就覺得，是的，她在留餘地，她怕出意外，不敢盡力地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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