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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頁

斯巴達克思是最先跳起來的幾個人之一。他從營帳中向外面一望,接著就問站在將軍法場上守衛的戰士發生了什麼事。

&ot;好象是敵人迫近了。&ot;戰士回答他說。

&ot;怎麼會這樣?從哪兒來的?什麼樣的敵人?……&ot;斯巴達克思問,他對戰士的回答感到非常詫異。

斯巴達克思馬上回到營帳中去,因為在戰爭中什麼都可能發生,他就想‐‐雖然這使他非常詫異‐‐也許是執政官中的一個從阿斯古爾循著一條誰也不知道的捷徑用急行軍迫近了他們的營壘;他進了營帳就匆匆地披戴了盔甲,立刻向營壘的中心出發。

他到了那兒,才知道埃諾瑪依已經率領他的軍團穿過右營門離開了營壘,而且其餘的軍團也已武裝起來,準備仿照日耳曼人的榜樣出發,他們完全相信那道命令就是斯巴達克思發布的。

&ot;這是怎麼一回事?&ot;斯巴達克思用手掌向自己的前額上面一拍叫道。&ot;我並沒有下過命令,這不可能!&ot;

於是他借著幾把在這兒或者那兒出現的火炬的光亮,快步向右營門趕去。

當他到達那兒時,第二個日耳曼軍團已經離開了營壘。

斯巴達克思用他強有力的臂膀在人群中給自己推開一條道路;他穿過了日耳曼軍團的最後幾排戰士,來到了右營門外面。接著,他追了上去,跑了四、五百步遠的距離,才趕到埃諾瑪依那兒。埃諾瑪依騎著馬站在他那些傳令官們的圈子裡,等待著他的第二軍團的隊伍完全透過他的跟前。

另外一個全副武裝的人追上了斯巴達克思,色雷斯人立刻認出了他:那是克利克薩斯。當他們兩個人一起跑近了埃諾瑪依的時候,斯巴達克思聽見跑得喘吁吁的克利克薩斯用響亮的聲音叫道:

&ot;埃諾瑪依,你幹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為什麼驚動了全營人?你現在上哪兒去?&ot;

&ot;我要遠離叛徒的營壘,&ot;日耳曼人答道,他的聲音是洪亮的,態度是沉著的。&ot;如果你不願意讓你自己和你所有的軍團變成卑劣的欺騙與叛變的犧牲品,我勸你也採取同樣的行動。跟我走吧。讓我們一起向羅馬進軍!&ot;

克利克薩斯正準備答覆那使他大吃一驚的話,但這時侯斯巴達克思已經趕上來了。角鬥士的首領一面吃力地喘息著,一面問道:

&ot;埃諾瑪依,你說的是什麼樣的叛徒?你指的是誰?&ot;

&ot;我說的是你,指的也就是你。我要跟羅馬人作戰,我要向羅馬進軍,我可不願意上阿爾卑斯山,在狹窄的山峽中遭到敵人的毒手,自然,事後你會說那是由於不幸的偶發事故!&ot;

&ot;我對全知全能的朱庇特發誓,&ot;氣得發昏的斯巴達克思叫道。&ot;你大概是在開玩笑吧,但你這玩笑卻是最惡毒的,那只有瘋子才想得出來。&ot;

&ot;我並不是開玩笑,我對萬神之後佛萊雅起誓……我決不開玩笑……我說的是真話,而且我的神志非常清醒。&ot;

&ot;你認為我是叛徒?&ot;斯巴達克思叫道,激怒得喘息起來。

&ot;我不僅認為而且可以完全肯定,我可以大聲疾呼地當眾宣佈這一點。&ot;

&ot;你讓謊,喝醉酒的野人!&ot;斯巴達克思發出轟雷一般的聲音,從劍鞘中拔出了沉重的短劍,直向埃諾瑪依撲去,埃諾瑪依也拔出了短劍縱馬向斯巴達克思趕來。

但是,埃諾瑪依的傳令官們立刻拉住了他們的指揮官,站在埃諾瑪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