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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步神速,全是程石頭的功勞。練了一會兒程石頭就又和鍾嶽峰講自己也在南方一家電子廠打工的女友韓雪,說完了兩人的那些經典情事和第N次來信,就掏出那張貼身放著的相片看了一會兒就放在嘴上吻了一下。鍾嶽峰現在差不多已經對這個叫雪的漂亮女孩兒已經很熟悉了,甚至連她的胸脯上有一顆蠶豆大小的紅痣都知道,他覺得有趣,是不是所有的戀愛男女都這樣呢?心上人就像牙刷一樣每天最少在對方嘴裡進出兩遍。

鍾嶽峰見他一副陶醉的模樣就打趣他:“老實交代,和雪兒嫂子親嘴是啥滋味?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呢?”

程石頭不好意的笑了起來:“我哪裡知道啥滋味,我們也就拉拉手而已,等我工作安定了就結婚。”

鍾嶽峰故意驚訝地叫道:“騙人吧,你連人家胸脯上有痣,還說沒有親過嘴。哇,童子雞呀,你不會真是純正的童子雞吧。”

“死小子,竟敢耍我。”程石頭醒悟過來惡狠狠地向鍾嶽峰撲去,兩個人又打作了一團。

兩人回到宿舍時,牌局已經結束了,阿蘇正趴在鍾嶽峰的床上哼哼,他本來是睡在鍾嶽峰的上鋪。鍾嶽峰拍了他一下道:“快上去睡,煙贏多了也不用這副德行。”阿蘇被他一拍尖叫了一聲,鄰床有人捂了嘴偷笑,鍾嶽峰這才覺得事情不對頭,就問道:“出啥事了?”

那個叫疤臉強的忽然罵道;“這混蛋竟敢出老千騙老子,你說是不是他媽的皮癢了欠揍。”半尺長的刀疤從額角到下巴橫貫了整個臉,他整個人顯得陰狠恐怖,這是他與人鬥毆時被人砍的,使據說那次拼鬥他一個人砍倒對方六個人。平時裡大家都有些怵他,這時他一開口滿屋的人更沒人敢說話了。

鍾嶽峰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看宿舍裡其他人擠眉弄眼的,只怕這事另有玄虛,自己也不想攪和進去,只得順了疤臉強的話指責阿蘇:“都是一個屋住的哥們兒,你怎麼能騙人呢,快上去睡覺吧。”

鍾嶽峰看他爬了半天也掙扎不起來,看來傷勢不輕。其實,他不知道阿蘇的傷有一大部分是裝出來的,一方面是怕再被疤臉強打;另一個心思是,他知道鍾嶽峰和程石頭都是正派人,而且心底都不錯,自己越可憐就越能博得他們的同情和幫助,說白了就是想拉同盟軍罷了。鍾嶽峰哪裡知道這些出來混的都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就關心地問:“傷的重嗎?要不要看醫生?”

“小子,你他媽的別多事,他是你爹呀,死不死關你屁事!”疤臉強在一旁惡狠狠罵道。

程石頭對阿蘇這樣的人根本沒好感,所以進屋也沒有理睬,他正要上床睡覺的,聽到疤臉強罵人,就忽地一下站了起來。鍾嶽峰捱了罵心裡也是一肚子火,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了,況且也不能因為一兩句罵人話就把疤臉強也揍一頓,那樣一來自己的底子就全洩漏了。想到這裡,他忙衝程石頭擺了擺手道:“睡啦,睡啦!”自己就爬到上鋪睡下了。

疤臉強見鍾嶽峰睡下了,倒覺得沒意思了,就隨口又罵了阿蘇幾句也躺下睡了。此時,阿蘇正被子蒙著頭偷著得意呢。

第二天,疤臉強也沒再提這碴兒,彷彿就跟沒發生一樣,後來就沒人再提這事,鍾嶽峰倒是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有些時候根本就沒有是非黑白之分的,拳頭才是硬道理。

培訓終於結束了,鍾嶽峰成了南霸天保全公司的正式一員,他沒有像以前那樣顯得特別興奮。短短的一個月的培訓對他來說收穫特別大,從程石頭那些退伍兵身上他似乎覺得經歷了一段軍營生活;從疤臉強和阿蘇那些人的身上讓他覺得像是進了一回監獄;而自己又有回到學校的感覺。不管怎樣,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複雜或者說是成熟了許多,再不是嵩山那個懵懂的少年了。

第十六章 兄弟重逢

鍾嶽峰在南霸天的培訓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