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大小姐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子呀!”進來簡單的行了禮,發現安氏面色不大對玉姑趕緊扶著她在羅漢床邊上坐下。
“夫人,你別擔心,大小姐她會好好醒來的。”安慰的拍了拍安氏的手,不想看她傷心的玉姑趕緊移開眼——她看著羅漢床上的大小姐雖然也難受,但是更多的還是擔心她伺候多年的夫人身子會因此衰敗下去。
人心都是偏的,和陪了整整三十年頭的夫人相比,即使她看著大小姐從小長大但是分量不得不說也還是輕了一點。
“玉姑,你說阿好什麼時候能醒來?我知道我這次說的話太重太傷她心了!”接過玉姑遞來嶄新的絲帕,安氏心疼的擦去喻戚好額頭上新滲出的鮮血,然後接過玉姑開啟的冰泥玉顏膏,在她額頭的傷口上倒了指甲蓋大小一團輕輕揉開。
玉姑取了絲帕給安氏擦了手,安慰道,“大小姐沒事,她興許是累了想要暫時好好休息一下,夫人你別擔心。”
“我不擔心,我只是看著她醒不來心裡慌得緊。”安氏點頭,由著玉姑給她餵了盞醒神的茶水喝下,然後伸手摸了把喻戚好冰涼的臉頰。
玉姑心裡苦笑,“夫人,要不要老奴去把林大夫請來?”雖然不知道夫人今天和大小姐為什麼鬧得不開心,但玉姑還是盡到她的本分在適當的時間提醒安氏。
安氏聽了輕輕搖頭,抬手止住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不用了,大小姐待會就醒了。”女兒有孕的事她不希望除了她和女兒有第三人知道,哪怕玉姑伺候她多年,林大夫的人品她也信得過。
玉姑見她說的一臉嚴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沒多問,只是在心裡不斷嘆氣。
一個時辰過去,花廳隔間珍珠掛簾後香几上鏤空成花的燻爐裡薰香徐徐,腦袋枕著安氏雙膝的喻戚好睏倦的掀掀眼皮,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人又沒意識的昏了過去。
一直半摟著她的安氏摸摸她的眼皮,頭也沒抬的吩咐,“玉姑,去端碗參湯過來。”
侯在一邊的玉姑聽了,趕緊領命腳下生風出去辦事。
“阿好,你是不是還在怪娘之前對你發脾氣,所以你不願醒來。”看著拔去紅寶石步搖,一頭青絲柔軟落在羅漢床上的喻戚好,安氏伸手把一縷飄到她嘴角的青絲挽到耳際,然後伸手摸摸她的小臉語氣溫軟。
枕在她雙膝上的喻戚好,落到安氏懷裡的小手無意識的動動,時刻注意她的安氏摸摸她小臉,趕緊把之前的話接下去,“娘雖然不知道阿好為什麼那麼堅持把肚子裡的孽……,不對是孩子生下,但如果現在孃的阿好能乖乖醒來,娘就是滿足了阿好的心願又何妨!”
喻戚好眼皮都沒動一下,只是眼角一滴淚水無意識的滑落,安氏摸著她越來越冰涼的面頰,情緒累積太多的她終於忍不住抱著喻戚好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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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外,一身錦袍,頭戴紫玉冠年約三十七八一張面孔也依然俊朗的昌平侯風塵僕僕的帶著兩個隨從走了過來。
侯在花廳外一身霜色衫子年紀也不過二十三四的丫鬟一手攔住了他的去路,“侯爺,請止步!”
“碧……茗!”昌平侯頓下腳步,眉毛極濃的他臉色像暴風雨來臨前大朵大朵的烏雲,陰沉的讓人可怕!
“玉姑說了,沒有得到夫人的命令,任何外人不得進入。”碧茗面色不改的把話說完,也不去看那臉色更陰沉的昌平侯,反而伸手指指花廳外的方向做了請的姿勢。
聽到玉姑二字,昌平侯狠狠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
玉姑的話=夫人的命令=他不能進花廳 。
當然,不聽的話——
直闖花廳=違背夫人的命令=夫人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