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中人,可也並未確定。若不是散修盟,而他們尋錯了對手、對手又還有劍罡在手,豈不是給人送菜?加之唐文飛如此告誡,各自的小心思都是收了一收。
唐文飛見眾人受教,目光微微緩和:“既然如此,就請無量宗諸位將方長老遺體收取。其餘人武鬥尚未有結局者,隨我前去大殿,行今日武鬥之事。”
眾修士按捺心情,都是拱手道:“遵唐前輩之意!”
之後唐文飛領了數十修士,轉身浩蕩而去,其餘眾位修士也各自散去。無量宗人將方長老屍身帶走,對散修盟留下的眾人皆是橫眉冷對,卻到底未有動手。散修盟眾人也只當不曾見到,待他們走後,才說起話來。
便是宿忻先擦了把冷汗,說道:“這無量宗,當真無恥之極!”他又看向徐子青,嘆道,“子青兄真是無妄之災。不過那劍罡之主,究竟乃是何人?”
徐子青苦笑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宿忻想起從前與徐子青也數度遭逢險境,那時徐子青並未使出任何同等招數,想必劍罡之主並非是他。就挑眉道:“說不得那姓方的原本是要對你下手,不料惹著旁人,反倒先沒了性命。”
徐子青神色一鬆:“如此說來,我反倒是運道好,需得感謝那人才是。”
散修盟其餘人等也是大快:“這才叫‘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無量宗此番損失大矣,合該我散修盟壓無量宗一頭!”
宿忻與徐子青相視一眼,也是笑了起來。
清晨遭遇此事,眾散修盟中人也沒什麼興致再去瞧那武鬥,都各自散去。徐子青也推了宿忻的邀請,只言道要去閉關,將靈力鞏固一番。宿忻自不會阻攔,想到昨夜勞累徐子青頗多,他又險些遭厄,便只要他多加小心,也瀟灑去了。
徐子青卻是回到了洞穴之中,抬手就打出數道禁制出來,將 死死封住。
而後,他終是忍不住喚道:“雲兄、雲兄!”
話音剛落,白衣人已現身洞中。
“何事。”雲冽拂袖,端坐於地面。
徐子青見他處之泰然,不知怎地,方才的種種緊張擔憂也盡皆消弭,是安下心來。笑道:“昨夜之事,多謝雲兄了。”
雲冽微微頷首:“劍氣殘留輕微,你亦能辨明,很好。”
徐子青受其讚揚,略覺羞赧。
他這時回想,那屍身上劍氣一夜過後,早已微不可查,他竟是一眼就已看出,如今想來,雖有他自身木氣敏銳之故,更多卻是因對雲兄氣息熟悉,方能如此。此乃作弊,卻當不得這一句誇讚。
輕咳一聲,徐子青問道:“昨晚雲兄可是守了我一夜麼?”他話一出口,就覺唐突,頓時耳根發紅,只覺得恨不能將話吞入腹中,當做未說過才好。
原是想掩過那一絲赧然,現下反倒是覺得尷尬起來。當真是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
雲冽說道:“不錯。”
徐子青頓時一怔。
卻聽雲冽又道:“你昨日疲累過甚,失了警覺,日後當量力而為,切不可再如此疏忽。”
徐子青便有些羞愧:“是我託大了。”
一時洞中靜寂,兩人默默無言。
徐子青也自之前情緒中脫出,神色一正:“那方長老……當真是衝我來的麼。”
雲冽說道:“是。”
徐子青明知雲冽無礙,卻仍是忍耐不住,問道:“他可是闖入洞來?雲兄可有受傷?”
雲冽淡淡看他一眼:“他不曾闖入洞來,我亦不曾受傷。”
徐子青這才放下心來:“如此便好。”就也有了心情詢問細處,笑道,“既然他不曾闖入,雲兄又是如何將他發現?”
雲冽嗓音冰冷:“但凡身有殺氣者,皆在吾之道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