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在沂南,不過面臨的路途將會異常艱難。
摸起煙盒,李逸風又點了支菸,盈盈嫋嫋的青霧直線上升,李逸風夾著煙也不抽,愣愣的坐在沙發上出神。
半晌,下定了決心的他抬起頭說道:“舅舅,不管上面出於什麼目的要調走文華書記,我都不會離開沂南。”
“呵呵,難怪老爺子說你是頭犟驢,你的答案跟老爺子的想法如出一轍,罷了罷了,我會重新考慮張文華的問題,或許你們兩個在沂南縣多幹幾年,真能把沂南縣這個全國有名的貧困縣從泥溝裡帶出來。”陳國強嘆了口氣,說道。
“舅舅,也不能因為扶持我,耽誤了文華書記的前程,畢竟他對沂南縣是有貢獻的。”李逸風說道。
“這個不用你操心,他有沒有貢獻,乾的好不好,組織部門自然會給出個公正的評價。”陳國強話鋒一轉,說道:“逸風啊,對翟冠群這個人,你有了解麼?”
李逸風笑著說道:“也說不上了解,翟書記和文華書記走的挺近,不過能看出來,翟書記是個有責任心的幹部,能力上,我可不敢妄加評論。”
“小滑頭我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陳國強笑著丟過來一支菸,李逸風忙即接住。“你爺爺讓我問問你,今年過年是回京城,還是留在沂南過?”陳國強又問了一句。
李逸風想了想,道:“三十初一在沂南,我要值班的,初二到初六去京城,麻煩您跟我爺爺說一聲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深談
第一百三十五章深談
陳國強笑了笑,“老爺子是非常希望你回來後第一個春節能在家過的,看來老爺子要失望了。”
李逸風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腦袋微微垂下,笑道:“我明白爺爺的意思,我也想陪他好好過個節,可是身為單位負責人,我溜了,讓大家怎麼看?影響還是要注意的。”
陳國強點頭道:“這就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你舅舅我,自從進入體制內以來,從副科到正科,從副處到正處,一直走到今天正部級崗位,就沒有一個年頭在家裡好好陪老人過個年,體制內的高官,看似風光無限,我們承擔的壓力,豈是這個圈子外的人能體會的到的?”陳國強搖著頭,言語中淨是無奈。
李逸風對他的話感同身受,不可否認,踏入這個圈子,在某種程度上說,就等於失去了自由,當然,這個自由不是人身自由,而是特指官場上身不由己的自由,就像中國象棋中的“馬”或是“象”,眾所周知,馬走“日”字象走“田”,你只能在遊戲規則的範圍內活動,超出這個範圍,那就是逾格了,也是不符合遊戲規則的。
李逸風笑了笑,說道:“舅舅,你的感慨有些不對味兒了。”
陳國強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著說:“臭小子,甭給我上套,你那點政治智慧也少在我面前顯擺,老舅從政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是有分寸的。”
龍麗華笑著走了過來,打斷了甥舅兩人的談話,“我說,你們倆別一見面就是政治,一天到晚的,難得有放鬆的時候,回到家也不讓人安生,有工作老陳你單獨把孩子招辦公室說去,風兒,走,跟舅媽吃飯去。”龍麗華一個勁兒給李逸風使眼色。
陳國強哈哈一笑,站起來說道:“夫人不滿意了,好好好,不談工作了,逸風啊,今晚上陪舅舅喝兩杯。”
李逸風笑著站起來,緊隨陳國強身後,進了餐廳。
晚上陳國強興致很高,爺兒仨開了兩瓶茅臺,居然全部消滅了。平時總是嘮叨著讓陳國強少喝的龍麗華見外甥難得到家裡來吃頓飯,也就隨陳國強去了。
晚飯過後,心情不錯的陳國強拉著李逸風在常委大院裡散步,天色早已黑透了,常委院道路兩旁的燈光卻明亮照人,一陣冷風吹過來,李逸風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