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謝君越眉宇緊蹙,「怎麼會被換?」
這一般宴席的位置都是有講究的,王子的位置怎麼會被換?
「當時方公公說,也不知為何,王子和前面坐的官員換了位置,那個官員您知道是何人?」
「誰?」
青子衿喃喃的道,「是李甲。」
「是他?」
「沒錯,當時的李甲還不是兵部尚書,他是一名將軍,因為平定西北有功,所以坐在了最前面,可不知為何他會和王子換了位置,也就是說,若他們不換位置的話,南宮月父子就無法燒死王子了。」
青子衿覺得這事兒有貓膩,到底是巧合還是當年這李甲和這案子有關係,若是有關係,他在這裡面又扮演什麼角色?
謝雲溪的父親是李家的女婿,那麼……
謝君越深深吸口氣,「還有別的嗎?」
「還有,公公告訴了我當時看戲的人,您猜有哪裡的人?」
「哪裡?」
「倭國的使臣也在,叫什麼東田一郎。」
聽到倭國人的訊息,謝君越想到了點在蘇鹽房內的迷香紫琉璃,那可是隻有倭國才有的迷香,難道……
蘇鹽的失蹤還和倭國人有關係?
這案子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還有別的嗎?」
青子衿忙點頭,「還有,當時在場的有皇后娘娘,皇上,然後就是一群朝廷命官,公公回憶說當時王子被燒了後很是奇怪,那火很大,幾乎就是一點就燃起來的,而且,當時王子不停在地上嚎叫掙扎,也有人來救活,可王子身上的火太大了,沒辦法撲滅去救他,只能眼睜睜看他活活被燒死,大人,這不是太奇怪了嗎,一個著火點罷了,哪能燒的這麼快,那王子又不是煤油?」
謝君越知道知道她的意思,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若按照白梨先生所說,不可能會燃燒的如此快。」
青子衿點頭,「沒錯,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當晚的意外是早就設計好的,南宮月父子不過就是替罪羔羊,幕後人是想燒死藩國王子嫁禍南宮月父子,把他媽變成替罪羊。
謝君越蹙眉,「南宮越父子認罪的口供失蹤了,血手印也不見了,子衿,要想翻案不容易。」
見他叫自己名字,青子衿有些意外,「你……」
「怎麼,裴學不是都如此叫你的?」
「名字就是給人叫的,大人想叫,那就叫吧。」說完這話,她繼續道,「我自然知道翻案很難,都過去了二十年了,就算有證據也早就消失了,可大人,若我們明明察覺這可能是冤案卻不去查,我不甘心。」
從金光寺的失蹤案查到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明顯,這案子分明就是冤案,若不查下去怎麼對得起良知。
「放心吧,我沒有說不查,只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南宮月父子是冤枉的,我們所有的一切如今都是推測。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翻案必須找到當年你叔父辦案的紕漏,比如認罪書有疑點,或者是……」
屈打成招!
若有證據能證明當初他們承認謀殺是謝天屈打成招,那麼,憑藉這一點線索就能翻案了。
可如何證明?
謝君越知道她的意思,「放心,我已經讓福叔去找當年的獄卒,只要能找到獄卒,就能知道當年叔父到底如何審理此案的,不過,他今天來告訴了我幾個人,我決定去拜訪他們一下。」
青子衿聞言挑眉,「是當年參與的官員?」
「沒錯,雖然知道可能問不出什麼,不過,當年是他們和叔父一起主審的,我想找更多的破綻和線索,只要一有線索,我便去向皇上稟告南宮家族的事,為他們翻案。」
「大人,若我們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