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如棠沒敢再睡,就這麼睜著眼等到天亮,頂著倆黑眼圈出了房間。
她本以為會看見客廳一片狼藉,但是沒有。
這裡面一切都和昨天晚上睡前是一個樣子,連抽屜翻動的痕跡都沒有。
姜如棠站在客廳打量著周圍,另一邊間房裡走出個人。
陳訣已經穿好了衣服,黑色的半袖乾淨利落,看著像是要出去。
她不放心地問了句,「昨天晚上,你聽見聲音了嗎,大半夜的客廳有人走路。」
他伸手從冰箱裡拿了樣東西,回過頭瞧她,「應該是我,起來喝水。」
他認的這麼快,倒是姜如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頓了片刻才說,「我以為是入室搶劫的。」
陳訣喝了口水,手撐在冰箱門上,「長這麼大,還沒人敢來搶我。」
她睡眠不足整個人還犯困,看上去有點呆。
他開著冰箱門,讓開了兩步,「吃什麼自己拿,你要是出去把門關上。」
姜如棠本能想問一句他去哪,但想想也沒熟到那個地步,於是作罷。
陳訣走了以後,她站在冰箱前看著裡頭滿滿當當的東西,飲料也被人碼的整整齊齊,像是剛買回來放著的。
她在冰箱裡拿了兩樣東西吃,吃著吃著發現她這人倒是絲毫不認地兒。
也可能是剛睡醒反應遲鈍,這麼在他家吃他的東西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半上午的時候陳阿姨回來了,她原來不知道陳阿姨全名叫什麼,但是昨天聽陳訣直接叫她大名陳彩萍。
陳彩萍洗了盤水果端出來,說話和和氣氣的,「如棠,考完了就安心在這兒住著,不用客氣,阿姨去準備午飯。」
陳阿姨去廚房還沒個轉身的功夫就有人敲門,姜如棠離門口近,起身就去開了。
這裡治安不好,房子都安兩道門,開了裡面的外面還有一扇防盜門。
透過鐵門上的紗網她看見外面那個人穿著一件皮夾克。
是昨天小巷裡那個。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開門,樓道里又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陳訣拎了個超市袋子上來,皺著眉瞥向他,「幾個意思?」
那皮夾克在門口站了站,又默不作聲的往下走了。
陳訣側頭瞧了眼他的背影,又轉過來道,「開門。」
「哦。」她回過神,快速把門開啟。
「以後看見他,別給他開門。」陳訣把掂著的東西放在矮櫃上,不鹹不淡地補了句,「報警抓他也行,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彩萍聽見說話聲戴著圍裙出來看了眼,看見是他後又繼續回廚房洗菜了。
陳訣買的那些東西大部分是吃的,最上面還有兩包煙。
她恰好認識那個牌子。
炫赫門。
因為樓下芳芳理髮店老是放《抽菸只抽炫赫門》這首歌,她就非常無聊的去搜了一下這煙長什麼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彩萍擺了好幾個菜出來,姜如棠坐在凳子上吃,發現陳訣和他姑姑陳彩萍全程無交流。
看著像不怎麼熟一樣。
而且陳訣叫他姑姑直接叫大名陳彩萍。
一點兒都不帶委婉的。
說不上來哪裡怪,就是覺得哪裡都很奇怪。
姜如棠也沒敢吭聲,扒著碗裡的飯。
忽略掉這略微尷尬的氣氛,不得不說,這飯做的還挺好吃的。
早上吃他東西吃的眼睛都不眨,現在可能是徹底清醒了,自然不好意思再吃第二碗。
陳彩萍跟她推辭一陣,她堅持說吃不下了。
吃完飯陳彩萍一刻沒停的把碗洗了,又匆匆換上衣服往外走,路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