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料到這一步了。
“殿下,你也說虜兵並無攻陷汴梁的決心,其兵馬主要淹留於汴梁、鄭州、洛陽之間,甚至到這時候都沒有強攻汴梁的準備,這也證明他們並無侵佔中原的野心嗎?”
高純年這時候微微斜傾過身子,跟景王趙湍說道,
“十數萬虜兵堵於鄭汴之間,糧道堵絕,不要說汴梁城中百萬軍民嗷嗷待哺,諸路勤王兵馬的糧秣轉濟也見得不輕鬆,能令虜兵北撤,是朝野共同所願,但是許些繩頭小利叫虜兵北撤更好,還是將朝廷最後所倚仗的十數萬西軍傾巢而出,不計後果的與虜兵血戰,令其北撤,哪個更穩妥,還需要權衡嗎?”
“你說徐軍侯能戰,難不成指望徐軍侯將十萬數虜兵都殺個人仰馬翻?”
“高監軍,你是太高看我徐懷了,”徐懷抬起來,虎目灼灼掃過高純年、鄭懷忠及西軍諸將,說道,“不過西軍持重、輕易不浪戰的決心,徐懷卻是早就知道,因此這次強襲清泉溝寨回來,特意給高監軍、鄭經略準備了一份厚禮……”
“哦?”高純年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不知道禮為何物?”
徐懷朝殿下揮了揮手,示意袁磊讓軍士將人頭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