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說她那裡有一架子琴修好了可以賣三百元給我,還說她會“一刀一刀來砍”意是誰動了她,她都會報復。說知道又不告訴她也會記著,她這樣一說我聽了也害怕。
她說:“一些人儘管表面和你說得再好,等你落難時就離你而去,這種人根本不配交朋友。”
我說我也領教過,在你跌倒時不丟石頭也算好了。
她說她就十分感激在她落難時那些朋友給她精神上的力量。
我說異性朋友比較講義氣。
她明說沒有利用價值的朋友寧願不要交,沒利可圖,交來又有什麼鬼用?
我覺得交朋友只要投緣,交心互相幫助互相理解,如果別人對你有目的才好在一起,確實會很累。
下班後去阿君家,路過天橋下面,我就想自己調回縣城上班也快兩個月了,所見所聞也不少,發覺自己也變得比在五山愛虛榮,主要還是受一起上班相處的人影響。
誰都會有虛榮心?但我在這種環境的“薰陶”下,己經很明顯了。
晚上和丘輝東一起去府前大橋吹著夜風,看著夜潾潾的河水,說著一些婚姻家庭的事。
她說:“我是你同學才這樣說你的,許多同學都打了結婚證,還是不要這麼挑剔,現實點吧。”
“我己經夠現實了,可是一想到兩人合不來又有什麼意思。”下午和鄧雪梅聊天時她說過夫妻感情是很淡的,我還說要做到感情和諧也很難。看到別人不幸的婚姻,我情願不要,沒有愛情的婚姻倒不如孤獨自由更好些?這兩者哪個更不幸更失意些?真不知道。
我還在等待期望著,覺得總有一天他會出現,愛情會到來。
丘說的仍是一幢房子,錢。
我們還說有趣的笑話,她說有一個郵局上班二十八九歲老是打電話給她和他聊天想追她,要是半年前我調出來了也可以介紹給我。我也覺開心,談著話吹著河風,在街上逛,也像拍拖一樣快樂吧?
回家時我們也說起各自的家庭,父母嫁女要彩禮的搞笑,說男人沒錢的岳父詐也要詐他出來,詐不出來就詐到女兒身上,女兒也要被他詐死了,說得我們都笑起來。
分手時,她說以後我值班時,又出來散步。
回到店裡,一個人靜靜的思想,迷迷糊糊的竟睡著了,日記也記不完,書也沒看一頁。
九一年五月二十八日
今天盤點,吃完早餐他們都坐在那裡等了。九點多鐘時己盤完接著洗地,洗完地十一點多下班去了三姐家,她打來電話說父母去了她家。
我也跟著去了姐家,太累了,曬衣後半坐半躺在沙發上,母親幫忙洗菜,父親坐在小旎旎旁邊。
吃完午飯,父親去了大姐家,我們上樓小睡,姐又說父親很計較女兒給多少禮金,叫我以後結婚去旅遊,不要擺酒席,也不要姐姐送禮物。
還沒聊夠兩點半去上班,出貨點貨驗貨。鄧雪梅沒去,只我和謝去,後黃來了,說鄧肚子疼,廖說次次出貨都是他。謝一氣之下就去告給劉經理,劉打電話和鄧罵架,聲大得我以為鄧來店裡與他罵。從樓上搬貨下來確也不易,再用板車有人在後面推才推回去了,又擺貨。
看著鄧氣忿忿的又悶悶不樂,早上盤點被人孤立時,不知怎的我竟有些可憐她,覺得她的孤獨和鬱悶自己都有過的同情她。
下了班我問起,她以為是我與謝說了什麼而讓謝告狀的,我說我根本沒有說,只說你肚疼,她說是黃說了。
回去又將這些告訴三姐。
父親從大姐家回來了,說大姐夫想去深圳做事。我聽了覺得自己如果能去,也是會離開這裡,去深圳做事,甚至去香港。
這裡令我太失意,愛情工作事業都沒有給我活著的價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