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八月十七日
早上快下班就要下雨了,全部人都幾乎走光,只剩自己和另一個人,下班時淋著雨去拿雨衣,他們都是搶著先走的,每次不是留我就是文蘭,沒有公平。
晚上關門時,王小燕也是兇巴巴的:“來幫手走什麼。”有時覺得她是更年期的變態,那麼兇的口氣也如老巫婆似的可厭。只有那個張小玲較開朗隨便圓滑些。那個朱在我來兩天就對我有敵意,也不知是出於嫉妒還是什麼?
其實在我心裡也不想招風豎敵的搞到日子不開心,在一個新的環境上班多一個敵人和少一個敵人完全不同的心境,這些心情和初出社會的自己比也明白了不少,可是工作的瑣碎煩惱和人事的複雜可惡看來是一直都不能解脫了,不如過一天算一天,忍耐一天是一天了。
煩惱和快樂總都是隨著不同的環境變化而不同,將會有新的煩惱新的快樂出現,我只有用不同的心態去迎接不同的生活。
晚上又去看人跳舞,若自己想跳也會有人帶跳的。
九一年八月十八日
上中午班也能七八點鐘起床了,這是我很少做到的。
八點鐘去到三姐那她還沒起床,我對她說阿君介紹的那個跟火車的人,姐說像我不會做家務的人最好不和婆婆住的,對方一個月不在家就可以回父母身邊小住一月。
姐說:“你就是太任性,父親的不滿是對的,你稍微哄一鬨他就可以了。”我想我捱得住這一個月的寂寞?在五山那些寂寞的日子離我遠了,我己嘗夠,己經害怕,雖不是粘得要天天在一起,卻希望是常相依相伴的在一起,不要那兩情依依的分離的悽楚美。
五山的日子孤獨而寂寞天天盼望能實實在在的擁有一個他,不要那沒有盡.頭的牽掛和思念,雖也美麗但是夢幻般的。
姐說:“現實些,不要一定要有文學修養的,如李君以前曾學繪畫,現在畫什麼鬼,現實早把它沖走了。”
我說:“雖不一定要有文學修養,但也該有些愛好有修養的人,品性都好些,如果整天沉溺在麻將賭博之類的有什麼意思?”
她說:“這也是”。
九一年八月十九日
特然對金錢是看得淡了,只要能滿足到能去周遊世界就別無所求了,能養活自己,生存不是問題也夠了。
擁有時,不會珍惜,沒有它,又在苛求要得到,事實我不是一個很奢侈的人。
昨天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雨,街道被沖洗得乾乾淨淨並浸滿了水。
那些美麗的雨水引起我的感觸,坐著上班開心了些,再也幻想不出什麼夢來了,不過也幻想有一個美男子來商場接我下班也足了。
然而現實還是現實,不帶一點虛幻。
九一年八月二十日
下午仍是下著雨,去了一會麗梅上班處,講的多是關於婚姻。
晚上看茅盾的《虹》,也感到自己現在不再依戀過去,也不憧憬來來,只過好今天的日子,卻時又渴望愛情。
不再幻想卻又無意的幻想。幻想愛,這是完全不能消失的一大人生樂趣,即使再失望甚而絕望,都在隱隱的不是回味過去便是夢想將來.
長久的人生,便是寄託在能旅遊印書寫遊記。
現在只有郊遊,滑冰,去玩碰碰車,去舞廳,去公園的草地,彷彿這一切都做完了就完了,不知他能否有這麼浪漫?散步在大橋的月色下纏纏綿綿?是否有了愛情就擁有了一切?這是我所懷凝的。
擁有愛情,是不是會變得更平和寧靜安穩滿足些?如果是,那麼我己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得到了愛的滿足,精神上不再浮躁,然而這些都不是的話,我是一個不滿現實,實在苛求的人,或許這己不完全是愛情了。
在我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