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雀應該也在她身邊吧。 “那麼成親,我們也走了。” “有話要對睛明說嗎?” 成親略微思索了一下,沉默轉回過頭去。沒有什麼事情可報告的,而且 還有神將守在這裡。 成親輕輕揮了揮手。太陰和玄武見狀便乘風離去了。
感覺到一陣忽然颳起的風,敏次不覺停下了腳步。他抬起手臂擋住臉回 頭看了看。 “成親大人……那是……” 敏次就這樣茫然地站在了原地,驚愕的眼神聚焦在遠處的一點上。 昌親眨了眨眼,疑惑地靠近了敏次。 “敏次,怎麼了?敏次?” “喂?” 成親在敏次而前揮了揮手,可他完全沒有反應。 兩人順著敏次的視線著去。那是在自己後方,西北邊。庭院、屋子和雜 舍,院中稀稀拉拉有幾裸樹。再過去,就是包圍著一條院的圍牆了。 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如果有人入侵;戒備的武官應該有反應,就算他們沒 有發現,朱雀和天一也應該有所察覺吧。 但是,天一正端坐著望向這邊,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啊。 “怎麼了……” 兩人扭過頭來,只聽見敏次難以置信地呢喃道。
“天女……” 敏次的肩似乎因為過於激動而顫抖著。那雙一眨不眨的眼睛,正直直地 注視著天一。 “……居然會……這裡……” 從敏次的話聽來,他口中的天女應該就是天一了。但是,為什麼敏次會 認出身為神將的天一呢?這真奇怪。 一頭霧水的安倍兄弟一臉詫異,兩人同時感覺到不能任由這件事這麼發 展下去,於是對視了一眼。 成親輕咳了一下,上前擋在了敏次身前。
“怎麼了?幻視了?” 敏次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 “不!這不是幻覺,那裡……” 這期間,昌親已經示意天一隱了身。她隱去身形,只見原來她坐著的地 方此刻空無一人。 “……啊?這……” 敏次探出頭再次望向西屋的時候,那裡沒有任何人。 “太神奇了……” 敏次嘟囔著,整個人都洩了氣。成親像是替他打氣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催 促道。 “太累了吧,一連幾天都忙著守衛。我也累壞了。” “成親大人也累了啊……大概是太過緊張,不知不覺就把幻覺當真了。 ” 昌親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覺身邊一陣神氣顯現。
“那算什麼啊。” 那是朱雀的聲音。昌親從心裡回答道。 “誰知道……” “說我的天貴是天女?比起天女,天貴不知道溫柔多少漂亮多少呢,太失 敬了。” 對於把天一叫做天女而不滿,這好像有點不對勁吧。那確實是讚美之詞 ,願意被這麼稱呼的女性多得數都數不清呢。 不過昌親也知道,朱雀這話是真心說出來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反駁,而 是換了個話題。
“中宮那裡沒什麼異常吧。” “??” 兩人的對話拉開了微妙的時間差。昌親讀出了其中的意味。 “朱雀?中宮出什麼事了嗎?” 以昌親的身份是不能直接面對中宮的。雖然聽說自從中宮來到這今內裡 後一直足不出戶,但這也沒什麼不對勁的,於是他也沒有在意。但是…… “能回答我嗎。我在這麼近的地方守著她,如果還發生了什麼事,我沒 臉見弟弟。” “別告訴昌浩。” 朱雀立刻答道,隨後他在昌親身邊現了身,眺望著西屋。
?“……我只能說。病得很重。” “朱雀。” “其他的,小姐不讓我說。” 昌親微微瞪大眼睛盯著朱雀。難道是彰子自己不讓他說的? “父親和祖父都知道嗎?” “已經報告晴明瞭。雖然她也不想讓晴明知道,可這實在說不過去。” 這樣啊,昌親這麼唸叨著嘆了口氣,目光中帶著些許憂鬱。 看來是套不出更多訊息了,神將的意志向來比鋼鐵更堅毅。
“她就拜託你了。” “知道了,晴明和昌浩已經吩咐再三了。” 昌親聞言苦笑道。 “這是我的請求啊,朱雀。” 為了隱藏妖力而躲入膜中的天狐凌壽看著自己剛剛失去的右臂。 傷口已經開始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