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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我還是要叫醫生來,傷口會發炎。」

「我有熟人……」她掙扎著。「你打這個電話找大權,叫他來這裡。」

我問:「-所惹的,是否黑道人物?」

她忽然笑了。「你怕,小強?」

我搖搖頭。「我不是怕,我替-惋惜。」

她轉過頭去,合上她的貓兒眼,她淌下眼淚。

我打電話給那個大權。

他很快趕至,是個有經驗的西醫,立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替姬敷藥打針。臨走時放下內服的藥,看我幾眼,說:「如果惡化,再叫我。」

姬整夜做惡夢、發夢囈,她的面頰似乎更腫了。

一連三日我既沒有上課,也不去上班,就在天台木屋的家中陪伴她,服侍她吃藥,用細米熬粥餵她。

直到倦極而睡。

我同老闆娘說學校有功課要趕。她會相信,我一向注重功課,替她工作也不過是為了賺學費。

而向學校則說我生病了。老師還關懷的叫我好好當心身子。

三天後,她的情況比較好,我也終於倒在地上睡熟。這一覺醒來,她已經失蹤。

她就這樣走了,連招呼也沒有一句。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接她,等到傍晚她沒有回來,我便只好去上班。

我不是要她向我道謝,但是……我很唏噓,我對她的確有特別的好感,她這一離開不知何日才回來,使我十分感觸。

老闆娘見我回去,同我說:「謝一聲九哥,他做你的替工。」

「是。」我說。

生意不是十分好,她同我說:「你不會見過姬吧?」

我再笨也沒有老實到那種地步,我說:「姬,沒有?」

老闆娘說:「不過她也失蹤了三天。」

我笑。「但我回來了。」

「是的,你回來了。」她還存著疑心。「真的沒有見過她?」

我放下酒杯反問:「究竟發生什麼事?」

「她有大麻煩。」老闆娘悄悄的說。

「什麼麻煩?」我真的想知道。

「她偷了自家飛的一宗秘密,威脅自家飛回到她的身邊。」

「誰是自家飛?」我駭問:「怎麼會有人有這樣的名字?」

「所以說你這個孩子,什麼也不知道。」老闆娘不悅。「自家飛你都不認識?姬就是為了他入獄,他是西邊環頭的大阿哥。」

「啊。」

「他四處派人找她,據說已經得手,把她拷打,就在要緊關頭,又被姬逃出來。」

「現在呢?她人在什麼地方?」我額角冒汗。

「你不知道?」老闆娘仍然不信我。

我急急問:「人呢?那麼危險,-怎麼不幫她?」

「我怎麼幫她?不要說劃不來,就算我有這個力量,也不敢與自家飛鬥。」

「怎麼辦?」我喃喃說:「怎麼辦?」

「看樣子你同她真的有點感情。」老闆娘至今總算信我不知姬的下落。

原來那夜她是拚著生命危險逃出來的,難怪不肯到醫院去就醫。

我捏一把汗,要是藏匿的地方被人發覺,我與她都不得了。這是她匆匆離去的原因吧。

是為了我好,我很惆悵。

老闆娘說:「你放心,她有點辦法,死不了。」

廣叔說:「貓兒眼今次闖了大禍,她不該把自家飛的帳簿偷了出來,如果交到對頭手中,自來飛與那班夥計起碼坐三十年。」

「你知否她在哪裡?」我問。

廣叔拍拍我肩膀。「兄弟,知道也最好假裝不知道,何必惹這種煩惱?」

我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