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還有人制止這些東西的叫聲?”
翁剪水回道:“公主不知,夏天的時候,連知了、蟋蟀都要被宮人們向外驅趕的,怕會吵鬧了宮裡的主子們!”
“我們傾冷宮不怕吵鬧,就讓它們叫吧!難得聽見這些東西的聲音呢?”念兒笑著擺手,不讓翁剪水再說了。
太子妃的錦瑟宮。
躺在鳳塌上的樊錦閣將腿伸在軟墊上,頭枕著冰蠶絲枕。三名小宮女圍在她身邊侍奉,兩名蹲著給她捶腿,另一名則站在身側為她揉按著太陽穴。
閉著眼休息了一會,樊錦閣忽然感覺煩悶,皺眉道:“外面怎麼好像有鬧人的聲音?”
為她揉著太陽的宮女停下來,輕聲詢問:“娘娘是不是頭疼沒好,聽錯了?奴婢沒聽見聲音啊!”
樊錦閣又側耳聽了聽,還是感覺有聲音,於是收起雙腿,吩咐那兩名捶腿的小宮女道:“你們到外面聽聽,聽仔細了,我怎麼老是聽見遠處有聲音!”
“是!”兩人趕緊答應著出去了。
片刻之後,宮女回報說:“娘娘沒有聽錯,我們也聽見遠遠的好像有什麼叫聲,聽不太真切,應該是在王宮內的管理局那個方向!”
樊錦閣立刻站起來,臉色沉鬱地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隨我去看看,到底哪個宮裡的人不懂事,身在王宮還不消停!”
三名宮人隨著太子妃朝著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尋了過去。
走過了管事局,已然清晰地聽見是幾隻青蛙的叫聲,而且是從那處偏冷、僻靜的傾冷宮中傳出來的。
看著眼前傾冷宮的一段低矮的宮牆,樊錦閣忽然問身邊的人:“那位從羅茈國來的靜和公主就住在了這裡,是不是?”
隨行的近身宮女趕緊回道:“娘娘說的不錯,傾冷宮如今的確被太子殿下賜給了靜和公主居住!”
“羅茈國的公主?走,我們去看看!”樊錦閣說著,一臉興奮地闖進了傾冷宮。
傾冷宮的宮門虛掩著,樊錦閣邁步走進去,不禁愣住了。
眼前整整齊齊的一片繁花似錦,茂盛的樹木、盛開在路旁的鮮豔的花朵,迴廊、走道處處都是新裝飾出來的,連殿角懸掛的幾個風鈴也換了全新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耳旁“呱呱”鼓譟聲更大了,聽聲音就在不遠處。
見到傾冷宮整齊乾淨,根本不比她的錦瑟宮遜色,樊錦閣惱火不已,太子說把靜和公主扔在傾冷宮,一切生活開銷用度全不理會,她自然就呆不下去,等不到凰斐回宮就離開了。可眼下的情形,哪裡是這樣的?
太子說一套做一套,明明就是暗地裡讓人把傾冷宮照顧得無微不至,連風鈴都給換了新的,還怕她知道。
大殿之內,念兒正在做畫,因為剛才被荷塘那隻青蛙的姿態所觸,她正在用心描摹一幅雨後荷塘的景色。
才剛畫了一小半,樊錦閣就闖了進來。
念兒身著一身象牙白的紗裙,脂粉未施,加上傾冷宮無任何閒雜人等進入,所以她如今光著腳,連布襪也未纏,看著十分撩人。
“呦,不愧是羅茈國的公主,果然生得貌美。”看見念兒漫不經心的打扮,卻偏生就了傾國傾城的容貌,樊錦閣的嫉恨陡然升高。
二皇子凰斐已離宮兩年了,太子將這位美貌的公主囚在傾冷宮,誰知道他藏的是什麼心思?這位生性善妒的太子妃浮想聯翩之下,認為念兒與太子早已陳倉暗度了,只不過還瞞著自己罷了。
念兒不知這位打扮得十分妖嬈的女子是何人,當場愣在原地。
樊錦閣卻未等念兒說話就衝了上來,先是抓起桌上的畫布掀翻在地,接著又把那方桌角的硯臺抄起來,不容分說就砸在唸兒的額角上。
跟隨太子妃的兩名宮女趕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