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伊露回頭恨了楊默一眼。
楊默微微一笑,又眯上雙眼,欣賞起了美麗的天空來。這時,東方的霞光越來越明亮了,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從那綠樹叢中冒了起來,不一會,那火球就騰空而起,在彩霞掩映下射來道道光柱,對映在清澈地溪水裡,波光粼粼,美妙美崙。
楊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閉上雙眼,靜靜地體會著大自然的美麗。
“小燕,你下學期上高中了吧,考的什麼學校呢?”孟婷地聲音清脆如歌。
小燕臉上劃過一絲傷感:“還讀什麼書呢,等過幾天家裡稻穀割
我就和我表姐去浙杭打工。”
“不會吧,你不讀書了?”孟婷有些意外,她知道小燕的爸爸在附近的煤礦廠挖煤,一個月好歹也有一千多塊錢的收入,這樣的收入,對農村家庭來說已經不錯了,她應該不會因為經濟原因綴學啊!
小燕放下手中的衣服,神色有些悽然地說道,“哎,我爸殘廢了,現在家裡又欠了兩萬多的債務,哪裡還有錢給我讀書。”說到這裡,聲音竟然有些咽哽。
“你爸殘廢了?”孟婷驚道,“我上次回家,你爸不是還好好的嗎?”
楊默聽到這裡,心坎也微微顫動了一下,忙坐起身來,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小燕。
小燕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著轉而,但是她還是強忍著沒有讓眼淚留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悽聲道:“我爸才殘廢一個多月,是因為煤礦廠塌方造成地,當時差點沒命了。去醫院花了八萬多塊錢,才把命撿了回來,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家裡養傷呢。”
孟婷忙道:“既然是煤礦廠造成的安全事故,那醫療費用應該由煤礦廠支付啊?”
“他們一次性給了三萬塊,然後就不管我爸了。”小燕說到這裡,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傷痛,低聲抽泣起來,“我家用完了所有積蓄。還在親戚朋友借了兩萬多塊,還是不夠我爸醫治,現在我爸都快斷藥了……唔……!”
“這煤礦廠地人太過分了,你們為什麼不去告他們?”孟婷憤憤然道。
“去過了,我和我媽都去鎮政府好多次了。”小燕抽泣道:“可是人家有錢有勢,而且和鎮政府有關係,我……我爸又倒下了,家裡就只剩下我和體弱多病的媽。怎麼可能告得了人家……!”小燕換了一口氣,又道:“而且煤礦老闆都警告過我們了,要是我們再敢鬧,就要……就要打死我媽。我哪裡還敢再鬧……呼……!”
說到這裡,小燕更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她想起那次煤礦廠打手來打自己和母親地事情,當時那五六個打手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母親和自己按到在地,用尖尖的皮鞋和重重的拳頭亂踢亂打,把自己和母親打得全身浮腫,臉鼻出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
她知道這些人是沒有人性可言的,所以她只能忍氣吞聲。決定放棄就讀高中的機會,和表姐一起去浙杭打工,一來不用花費學費,二來可以掙錢為父母治病。
“這些人是禽獸!”孟婷咬牙切齒道,“這些人太可惡了,我讓我哥去幫你評理去。”
孟婷對小燕地遭遇尤為同情。因為她以前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而現在小燕也突然從一個幸福的孩子變成了苦命的孩子,她彷彿從小燕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地過去。
當然,如果是以前,孟婷對這樣的事情也只能忍氣吞聲,不過她知道現在哥哥厲害了,自然想到了讓哥哥幫忙為小燕打抱不平。
楊默聽到這裡,心下也是怒火衝腔,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些傷害小燕家人的混蛋,讓他們通通受到應有地懲罰。
劉思怡也起了憐憫之心。忙走到小燕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身子,柔聲安慰道:“小燕,別傷心了,我們會幫你的,你爸爸也會沒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