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慢著慢著。”馬曉春擺擺手讓沈銳停下來,“你要是想幹,就幹。愛有個什麼規章制度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一眼唐莉,“6月初的時候到北京來,參加農心杯。”
農心杯?沈銳喝多了,一時間有些茫然:五大賽裡面,有這個農心杯麼?
“就是三國擂臺賽。”唐莉比較瞭解他這個人,立刻在他耳邊低聲說。
擂臺賽?現在都快三月了,名單據說早就定下來了,沈銳知道只差的沒公佈而已。而且現在喝多了,腦子還轉不過來這個筋。搖頭說:“不去,我跟著陪綁幹嗎,他們比賽我在重慶看著就是了……”
“你有比賽。”馬曉春嘻嘻的笑。“你是二臺。”
“那一臺是誰?”沈銳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一臺是王磊,你是二臺。”馬曉春把杯遞過來讓唐莉給他又倒了杯酒,慢慢地品了一口,“你明天回重慶,我就不跟你去了,要留在北京操持道場還準備定段賽的事情。等集中的時候我再找你。”眼看著沈銳眼睛一亮,他嘆了口氣。“回來每禮拜三我給你發個電子郵件,把死活題和官子題給你寄過去,每週六再給我寄回來。如果趕上當天有比賽,那就禮拜天給我。”
啥!?沈銳突然發現實現了四個現代化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一個手機一個電子郵箱就把自己捆在了馬曉春的手掌心裡,即便一個在北京一個重慶都跳脫不開。一開始聽見馬曉春留在北京的訊息沈銳還挺高興,但後面這兜頭一盆涼水澆得他是乇頭乇尾地一片冰冷。
“還有第三個好訊息。”笑眯眯地馬曉春不知道是不是把每週的課外作業也算在好訊息裡,反正沈銳也只能由得他說。“過幾天,你就是光榮而偉大的中國圍棋國家隊地一員了!”
國家隊?聊了一會兒天。沈銳的腦子也清楚了一點,立刻興奮了:“那晃是不是說,我要有國家公務員工資了?!”
馬曉春點點頭一笑:“咱們不算公務員,不過國家隊的確給你發工資,一個月差不多2000多。”
“才這麼點?”沈銳臉上明顯有一種失望的表情,“我以為,那麼著一個月不給個五千八千的。”
“你小子瘋了?”馬曉春拍了拍他的頭,“棋手拿的大頭是津貼和對局費。只要你一年能進兩個國際大賽,就不比那些白領們賺得少。當然,這都看實力。只要有實力一切都好辦。”
“那麼,還有第四個訊息麼?”沈銳打算一次聽完,省得心裡一上一下地難受。
馬曉春想了想。搖頭:“喝酒了,想不起來了……”
那就走吧,免得老東西想起來更麻煩。沈銳轉天起來便早早的退了房,跟唐莉和蘿德絲各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拎著大包小包帶著九段證書和冠軍支票便和蘇遙奔逃。
這讓蘿德絲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唐莉則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逐漸遠去的計程車傷感:這一走,可就不知道過幾個月才能再見面了……
“你也別急,過兩個月等你的女子個人賽打完,他也不要來北京報到了。到時候你們倆天天在一起都沒人管。”下來送徒弟的馬曉春站在唐莉身後搖了搖頭,看了看逐漸駛出視線的計程車,轉身走回酒店。
三個小時之後,當沈銳和蘇遙降落在重慶江北機場一前一後走下舷梯地時候,便看到幾十口人黑西服蛤蟆雙手背後站在出口,堵的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這是幹什麼?沈銳下意識地把蘇遙拉到身後,戰戰兢兢的向前走。不過隨著對方正中那人摘下墨鏡,沈銳卻覺得眼前這位頗為眼熟:“李副市長?”
看著沈銳大笑著一擺手,背後立刻揚起一面大橫幅,上書“熱切慶祝春蘭杯冠軍沈銳凱旋”字樣緊跟著便有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跳出來敲鑼打鼓,其他眾人都一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