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只能如此嗎?十年的時間,竟只能讓我們走至如此境地嗎?”
是的。這是她的答案,可道出口卻變為了:“我不知道,我們……我不知道會如何……”
他們以後會如何?或許真的沒有個確切的答案。
十年的歲月走過,彼此間若說無一絲牽絆那是假的,可是……此時兩人已不是江湖上那簡簡單單的白風黑息,現在的身份、現在的地位、現在所處的環境、周圍的人、事都已不簡單了,便是兩人的心性……從始至今何曾……那彷彿可以預見的未來,那又似有無限可能的明日……他們會走至何處?
聽得這樣的回答,蘭息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光華,抬眸看著惜雲,也看進她那一臉的迷茫與無奈,還夾著一絲淺淺的傷感。
輕輕鬆一口氣,她還是在身邊的。
“我送你的花喜歡嗎?”
聞言,惜雲一頓,然後轉首微微揚聲:“將東西抬進來。”
不一會兒,門被輕輕推開,兩名內侍抬著那罩著輕紗的水晶六角塔輕輕走進來,然後輕輕擺放於房中,再輕輕退下,輕輕關上房門。
“你將花封在這塔中,這也算送我?”惜雲起身走至塔前道。
蘭息一笑,起身走至她身邊,然後伸手在塔之六角角頂各自輕輕一點,那水晶塔便似開門一般分兩邊輕輕開啟,一株黑白並蒂蘭花亭亭玉立於室中,一股清雅的蘭香瞬間溢滿一室。
“這株‘蘭因璧月’只有我們兩人可賞可聞!”蘭息移目看著惜雲道。
“‘蘭因璧月’?”惜雲輕輕念道,心頭一動,轉眸看著蘭息,“蘭因……難道你不怕成絮果嗎?”
“它是‘蘭因璧月’,絕非蘭因絮果!”蘭息平淡的道,可語意卻是堅定的。
看著他額際那枚墨玉月飾,抬手輕輕撫著自己額上的雪玉月飾,“蘭因?璧月?蘭因……璧月……唉……”末了卻是長長一嘆,這一對玉月能璧合生輝嗎?能在三百年後重合一處嗎?
那嘆息未落,“喵”的一聲脆響,只見軟榻上薄薄的錦被中鑽出一隻雪白的小貓,滴溜溜的轉著一雙碧玉似的眼睛看著室中花前並立的兩人。
看著榻上的那隻白貓,惜雲眉頭不易察覺的微跳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退離蘭息幾步,“怎麼你床上鑽出的不是美女?”
“美女嘛……”蘭息長眉一挑,雙眸緊緊鎖在惜雲身上,似想在她身上找尋什麼,奈何她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的不悅與……酸意!
惜雲抬眸看一眼他,唇略微抿,似笑非笑,“如何?”
話間,那白貓“喵喵喵”的叫著,跳下軟榻,向花前兩人走來。
蘭息微彎腰,伸出左手,白貓輕輕一跳,便落在他掌心,“喵喵”的在他掌心輕輕一舔,然後縮成一個雪球似棲在他掌中。
在那白貓跳入蘭息掌心的那一瞬,惜雲即刻轉首,眸光落在那株“蘭因璧月”上,腳下移步,退離約一丈遠。
“你不覺得它也是個美人嗎?”蘭息淡淡的笑著,一邊伸指逗弄著掌心那雪絨花似的貓兒,呢呢輕語著,“琅華,琅華,你也是個美人的。”
“琅華?”惜雲略一沉吟,微微搖首,似頗為惋惜,卻不知她惋惜的是這名安在這貓身上,還是惋惜這貓兒取了這麼一個名。
“我倒覺得很貼切呢。”蘭息走近她,將掌中貓兒遞到她面前,想讓她瞧瞧,這樣漂亮的貓確實可稱為琅��ǎ�墒植乓簧歟�矍氨鬩換ǎ��倏辭迨保�醇��言諞徽芍�猓�侵炙俁缺戎�蹦晁�浪�睦奴果還要快!
“這貓若叫‘琅華’,那以後我再也不要吃琅��耍 畢г剖痔餃胄渲校�訃庵�率且渙R渙5募ζじ澩瘛�
“呃?”蘭息一愣,這個可謂天下間最好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