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沒事還是趕緊去補補妝吧,瞧您臉上的胭脂都花了,當心老爺治您失儀之罪。”
晌午的天氣,日頭已然有些毒辣了,如今又是步行,夏沫覺得兩條腿痠軟到不行,哪裡還有心思同夏紅芒爭?逞口舌之快,就是贏了又如何?姑且就讓她贏一次吧。
眼下,她只想閉著眼睛好好休息一會兒。
一旁的慕容衡見霜白臉色不好,知道她身子不適,見夏紅芒又一直在旁邊聒燥,拿起身旁的小石頭朝著夏紅芒就砸了過去。
“好大一隻蜈蚣…”
夏紅芒分不明真假,急忙跳開,又聽夏沫說她臉上的妝花了,當下懶得再同他們多說,拾了裙襬便走。
這一幕落在慕容仲離眼裡,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慕容衡則是趁機來到夏沫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在她鼻尖,讓她聞了聞。
這東西可是提神醒腦的良藥,這麼一來,夏沫反倒精神起來,兩人很小聲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白白,你後來為什麼不喜歡二哥了?”
這一直是讓慕容衡想不明白的問題,以前那高高在上天仙兒一般的人物,對二哥那樣情根深種,又怎麼會看上自己?
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美事,如今真實的就落在他身邊,怎麼都像是覺得在做夢。
夏沫看他一眼,歪著頭問他:“怎麼?你吃醋了?”
慕容衡的臉微微有些紅,也不說話,只把頭低了下去,把玩著身旁的小石子。
見他不說話,夏沫笑了,其實啊,這古代的男人和現代男人都一樣,就是接受不了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想來,這慕容衡不能接受的,大約是夏霜白曾經和慕容瑄有過一段情吧。
不過,誰沒個過去呢?
“你只說我與慕容瑄,怎麼不說你與別的女人?你宮中可是還有個侍妾呢!不如…說說你和她吧…”
慕容衡的頭垂的更低,連耳朵都紅了。
其實夏沫說這話,不過是替自己辯解一下,早就聽沈青說了,王爺在宮裡頭有個侍妾,當時王爺才十二歲,皇上就給他賜了一房侍女,所是侍女,其實就是來教他男女之事的。不過,那慕容衡卻始終沒碰過她,就像自己和那慕容瑄之間,雖然兩人有過一段感情,卻是發乎情止乎禮,不知道這廝怎地就這般的記仇?
“我…我根本沒有碰過紫嫣!”他卯足勁,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來,連臉都紅了。
太陽透過樹葉裡的縫隙落在他臉上,像是流洩的水銀一般,將他俊美的臉點綴的更加俊朗,君子如玉,遺世而獨立,似璞玉一般溫潤。
兩隻手緊緊攥著,像是發怒的小獸。
夏沫覺得好笑,當下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哎喲,你是不是身體不行啊?那麼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在旁邊,你會不心動?”
“霜白,再胡說,今天晚上我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兩人這都是些悄悄話,自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落在一旁慕容瑄的眼裡,卻像是打翻了醋缸,一股酸溜溜的氣息從頭澆到腳。
慕容琰半依著槐樹,以牙骨扇遮了臉,卻還是不時的透過扇骨的縫隙去瞧不遠處的那對。
一個憨態可掬,像是無知的小動物一般天真爛漫,一個溫柔婉約,連笑起來都像這風一般讓人舒爽。
霜白,為什麼非要選擇六弟呢?
跟著我這樣詩情畫意的人不好麼?
眾人休息了一陣子,便又繼續趕路了,約摸正午時分,見大家都走的乏了,便在臨街的小客棧裡吃了一頓飯。
兩日下來,皇帝頗有感觸,對於臣子們說的太平盛世,他已然不再相信了。
霜白說的對,想要知道百姓生活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