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裝死這招騙過了所有人,好在她第六感覺準備,讓芍藥先回去處理阿英了,只要阿英不到場,就沒人知道那飯菜是她送給梅媽的,就算梅媽說飯菜裡的毒是她下的,她也可以說是別人陷害自己,而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看著情緒激動的梅媽,大夫人輕輕笑了笑,“梅媽,你沒死固然最好,可是有些話卻是不能亂說的!”
“你說我讓你替我頂罪。證據呢?”
“空口無憑。如果你沒有證據,就不要說一些不相干的話,否則,我也可以告訴你誣告!”
夏沫今天才真正瞭解到大夫人的可怕之處,這個女人不僅心機深重,更是連後路都早一步算到了,倘若不是慕容衡替自己謀劃的話,只怕這一次根本就沒有機會把大夫人抓住。
靜觀其變一直是夏沫做事的宗旨,既然有梅媽和大夫人對話,她也不必多說什麼,靜靜的看著便是,也許在大夫人的言辭之間能發現些蛛絲馬跡呢?
慕容衡說的好,像大夫人那樣的人,只有再最困難和痛苦的時候。才會露出破綻來。而夏沫要做的,就是抓住她的破綻,一招制敵。
梅媽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虛弱,如果不是海棠扶著她,只怕她早就掉到地上去了,許是吃了藥的緣故,她的身子有些發顫,冷冷的看著大夫人,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尊重與奴性。
“阿英就是最好的證人,你讓阿英把有毒的飯菜拿給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了…”
大夫人仍舊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盯著梅媽,“你說我在飯菜裡下毒?”
“那你怎麼還活的好好的?”
“倘若真的是我給你下毒,你為什麼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只怕你根本就沒有中毒,只不過用裝死來欺騙葉大人吧?”
葉支正是跟著夏沫一起過來的,聽大夫人說這話,臉上撇開一抹尷尬的笑容,“大夫人多想了,本官一直知道梅氏沒死…”
梅媽也急了,跳起來朝著大夫人就要撲上去,“如果不是你在我飯菜裡下毒,我犯得著用裝死這招麼?”
“若不是三小姐提前給了我解毒聖藥,只怕我早就命赴黃泉了,哪裡還有命在這裡與你對質?”
其實梅媽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夏沫在第一次見過梅媽之後,回府便放出風去,說自己見過了梅媽,梅媽答應什麼都說出來。
大夫人聽到這訊息,又聽到官府裡頭傳出梅媽要翻案的訊息,自然心中懼怕,便商量著弄死梅媽,一了百了。
同夏怡雪商量了一下,便叫阿英去給梅媽送飯,送飯的時候把飯菜染上劇毒,生怕梅媽不肯就犯,又讓人到鄉下把梅媽的兒子弄來,原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小順不見了,梅媽也沒有死。
大夫人死列盯著的夏沫的眼,“霜白,你非要置我於死地麼?”
她和夏沫都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廢話,夏沫看她一眼,“你動手陷害我孃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今天麼?”
大夫人渾身顫抖,後退兩步扶住了旁邊的高臺,才堪堪穩住身形。
數十年積累下來的心血,竟然被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女孩毀得乾乾淨淨。
她不甘心那!
想她謝氏,自打跟了夏向魁,便一直吃苦耐勞,忍飢挨餓,陪著夏向魁過著苦日子,他進京趕考,她便在鄉下照顧他的父母,他為了娶梁氏而掩蓋自己已經婚配過的事實,她便不聲不響,依舊在鄉下伺候著他的父母。
直到梁氏的父親去世,夏向魁終於直起腰來做人,把金氏娶進梁家的門,她才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麼等著了。
從一個任勞任怨只知道等待的婦人變成今天心機深重的毒婦,她這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頭無人知曉,一個人在深夜裡獨守空閨默默流淚的時候,陪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