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劍宗,隱在茫茫林海之中,層層疊疊的宮殿依山而建,盡顯霸主之氣。
在這宮殿的深幽之處,設有一處暗無天日的牢獄,是宗門用來懲治叛徒、審問敵人的所在。
暗牢內潮溼陰冷,石壁上苔蘚斑駁,散發陣陣腥臭之氣。
在暗牢的正中央,有一個黑黝黝的地洞,洞口寬闊,洞中幽深莫測,偶爾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這地洞之中,密密麻麻的蛇群在蠕動,它們或纏繞,或遊弋,或昂首吐信。
墨無痕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他靜靜地站在地洞旁,注視著那蠕動的蛇群許久。
終於,他緩緩抬起了手,揮袖之間,一股無形的勁風激盪而出。
一旁的弟子心中一凜,手中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按動了石壁上的機關。
隨即,一陣嘎嘎之聲在地洞中迴響,如同鬼魅般詭異。
蛇群聞聲而動,如同被激怒的海浪般翻滾湧動。
在那密密麻麻的蛇群中央,一個平躺的人影逐漸浮現出來。
那人被無數條蛇緊緊纏繞,尖銳的毒牙深深嵌入他的肌膚,渾身被啃咬得血肉模糊,腫脹變形。
他的衣裳早已被蛇毒和痛苦撕裂得破碎不堪,身上遍佈著觸目驚心的咬痕和淤血斑斑。
群蛇的毒液在他體內肆意流竄,將他的肌膚染成了青紫之色。
多日來的痛苦折磨,已令他陷入麻木狀態,他的雙眼空洞無神,彷彿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
墨無痕冷然問道:“幾日了?”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
一旁的弟子聞聲,即刻單膝跪地,雙手拱起,頭也不敢抬。
“稟閣主,已是第五日。”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敬畏,彷彿生怕自己的回答稍有差池,便會惹來墨無痕的不滿。
墨無痕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揮了揮手,示意弟子退下。
那名弟子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快步走出了暗牢。
暗牢內再次恢復了寧靜,只剩下墨無痕和躺在蛇群中的疾風。
墨無痕目光復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緩緩開口道:“風兒,你可知錯?”
疾風躺在蛇群之中,雙眼被啃咬得腫脹難睜,聽到父親的話,他艱難地擠出聲音:“父親,兒子沒錯。兒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為了九霄劍宗,我是在為您掃除障礙啊。”
墨無痕眉頭微微一皺,聲音透著寒意:“看來你還是不知錯啊。”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失望。
疾風毫不退縮,他掙扎著撐起身來,直視著墨無痕的眼睛,倔強道:“兒子沒錯。您讓我將童璟引入影煞門,可我擅自主張使用了定魂針。
但我不後悔,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若我不出暗器,只是靠影煞門的陣法和異獸,能殺得了他嗎?”
墨無痕聽了疾風的話,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猛地揮手,一股勁氣隔空擊打在石壁上的機關上。
一陣嘎嘎作響,疾風再次被蛇群淹沒。
“父親!父親!”
疾風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我是您唯一的兒子啊,骨肉相連,血脈相通,您怎能待我如此狠心!”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暗牢中迴盪,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墨無痕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黑暗中,但他的聲音彷彿在耳邊縈繞。
“風兒,你要記住,你錯在行事冒進,擅自做主,忤逆我意!你的一意孤行,打亂了我的全盤佈局。今日你所犯之錯,他日必將以更慘痛的代價來償還。”
走出暗牢,墨無痕抬頭望向宮殿深處,那裡有一處簡陋的住所,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