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卻了,不然的話,哼哼,郎君這位置……”
太監沒有說完,可其中的警告意味趙俊卻聽得太明白了。
因此,太監的話一落地,趙俊的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那太監看著她,又說道:“趙官人應該清楚,你之所以坐上如今的位置,憑的是什麼!”
在令得趙俊腰都佝僂得彎起來後,太監長嘆一聲,溫溫和和地說道:“哎,也怪不得陛下著急。那婦人實是滴水不漏,都城這麼多貴婦,她就沒有一個交好的。連身邊的婢僕,她也是冷冷清清,便有那麼幾個家人,她更是早早就斷了關係。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麼一個婦人,竟把自身摘得這麼幹淨。哎,陛下也是沒法。”
見趙俊頭低得都抬不起來似的,太監又嘆道:“不過陛下也說了,此事不急,官人半個月內辦好便可。”
說罷,那太監行了一禮,道:“官人好好琢磨吧,告退了。”
他剛轉身,趙俊叫道:“且慢。”他看向那太監,道:“馮夫人身邊還有一個老僕,叫曾老叔的,跟她多年,極得她的信任。”
他的聲音一出,那太監便冷笑地看著他,等趙俊說完,那太監不耐煩地說道:“那個陛下自有安排,趙官人,這一趟事,你就別多想了。”說罷,他袖子一甩,大步離去。
望著那太監的背影,趙俊臉色青白交加。
陳雅快步走來,望著那太監,她好奇地問道:“胡公公說了什麼?”見趙俊不應,她又問道:“夫君,剛才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一回屋就睡覺去了?直到現在也是臉色不好?”
趙俊回過頭來。
他對上陳雅敷著厚厚的脂粉,卻猶顯臘黃的臉,對上她那雙有點渾濁的四白眼。
也許是他的眼神有點奇怪,陳雅不由退後一步,撫著臉問道:“趙郎,你怎麼了?”
趙俊沒有回答,他只是收回目光,廣袖一拂朝房中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厭惡地想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因為這個婦人。要是沒有她迷惑我引誘我,我定然不會與宛娘鬧到這一步!要是宛娘還在我的身邊,憑她的才智,我何至於身為二品官,卻連個太監也敢公然呵斥,冷嘲熱諷的?
與此同時,衛府中,衛子揚已經派人去接收了新帝送給馮宛的莊子。而這麼一會功夫,府門外人來人往,已堵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與外面的繁華熱鬧不同的是,衛府中顯得清淨多了。沒有以往大勝得歸後,那絡繹不絕的賀客,也沒有紛至沓來的貴人馬車。似乎眾人不約而同地遺忘了衛子揚的存在。
這一點,不管是衛子揚還是馮宛,都是心知肚明。想來,陛下的態度已在權貴裡傳遍,而衛子揚再是英雄了得,也不過是一員武將。陛下的態度沒有緩解前,可沒有人敢前來攀附。
便是有那麼一些與衛子揚關係匪淺的官員,見到別人不曾前往,也沒有必要做出引人注目的事。
難得的清淨中,馮宛與衛子揚各自清洗了一下。此刻,兩人坐在院落裡,衛子揚舞著劍,馮宛則在一側靜靜地縫製著他的春裳。
午時的陽光依然炙熱,可這一動一靜的兩人,卻透著一份自在,彷彿昨天的一切風雨與他們毫無干係。
衛子揚舞了一會劍後,收劍入鞘,大步走向馮宛。
來到她身後,他低下頭晃了晃頭,故意把自己臉上的汗水灑了馮宛一頭一臉後,對上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眼神,低啞說道:“阿宛,你好髒了呢,我抱你去沐浴如何?”
騰的一下,馮宛一張臉漲得通紅,她白了他一眼,說道:“盡胡說八道。”
衛子揚哪裡在聽她的話,他徑自雙手一合,喃喃自語般說道:“是了,明日我們便成婚了,到得那時,你是我的婦人,我要共浴便可共浴!”
見馮宛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