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可此刻,她這般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卻有一種逼人的風采。
嫵娘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一僵,不由自主的,她想到了前不久,自己跪在馮宛面前求她的那一幕。
馮宛見嫵娘不再那麼咄咄逼人了,輕緩地開了口:“嫵娘?”
“夫人。”嫵娘下意識地應了一聲,轉眼她又挺直腰背,一臉笑容地迎上馮宛。
馮宛盯著她,又瞟向眉娘和絹兒等人,淡淡說道:“這個家不大,當以和為貴。”
嫵娘聞言,暗中冷笑一聲,可她剛要開口,便被馮宛一盯,不由自主地又閉上了嘴。
盯著她,馮宛淡淡說道:“嫵娘,你可知道,因為你的緣故,夫主他在五殿下那裡,很不好過?”
馮宛哪裡這麼直接地指責過什麼人?
嗖地一下,嫵娘臉色青白交雜。
馮宛淡淡的聲音繼續傳來,“你雖是五殿下府中出來的,可殿下那裡,算是絕了路。現在在夫主眼裡,你也犯過大錯。”馮宛聲音微沉,“以後,好自為之了!”
說罷,馮宛轉身,順著臺階朝花園中走去。
嫵娘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張臉又青又白,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她本是個得了志便猖狂的性子,現在馮宛當著眾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處境,這讓她既是顏面上掛不住,又有著惶恐。
嫵娘瞪著馮宛悠然遠去的背影,想起了昨晚夫主夢中罵出的話。她與趙俊所想的可不一樣 ,趙俊是把馮宛往衛子揚府上送,還巴不得她清清白白的,巴不得自己永遠聽到的都是好訊息,而不會損失一星半點。嫵娘卻是想著,哪有男人是白給好處不沾腥的?馮宛既然去過衛府,她與衛子揚就必定會有那一重關係。夫主實是自欺欺人。
轉眼,嫵娘又想道:就算是明擺的事,可這事既然擺出來了,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不能讓那人舒服了去。
於是她轉過頭來。
果然,這一轉頭,她對上了眉娘等人滿臉的得意和譏嘲。只是這些人在對上她的目光時,齊齊轉過頭去。
嫵娘暗哼一聲,咬著牙嘀咕道:“有些人啊,就會教訓別人。昨天陛下大宴,是誰與別的男人親親密密,還手牽手地躲在黑處幽會?呸!我犯過錯,難道你就沒有犯錯?”
她這話,是說給眉娘等人聽的,聲音也不大。
一語吐出,成功令得眉娘等婢妾面面相覷後,嫵娘扭著腰肢走向自己房間。
馮宛踱一圈回來,婢妾們正在竊竊私語,看到她走來,一個個目光奇異。
對上她們的目光,馮宛暗歎一聲,道:罷了,還是給他點好處吧。
決定一下,她回房中換了衣裳,朝著停放馬車的地方走去。
她這一走,身後投來的目光更古怪了。
來到馬車旁,馮宛掀開車簾,跳上馬車。
然後,她回過眼眸,對著眾婢妾們淡淡地說道:“如郎主問起,便說我去了衛府。”
轟
她竟然直接說,要去衛府!
婢妾們愣了一地。
望著她們瞠目結舌的樣子,馮宛笑了笑,她微微側首,淡淡說道:“記著,在這個府裡呆下去,當慎言才是。”
說罷,她命令道:“走吧。”
“是。”
馭夫驅著馬車,駛出了趙府。
身後,婢妾們還在面面相覷。
本來,馮宛去衛府,她一個已婚婦人與那個美男子的曖昧,府中人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以來,這層紗沒有人揭開。
現在,嫵娘揭開了,按道理,馮宛身為主母,怎麼也得有一星半點羞愧。
可看她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是羞愧?分明是理直氣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