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不在意地放下了車簾。
她一走,馮宛低下頭,繼續安份地蹲在地上,等著時間流逝。
她知道,對方既然對她出手,那必走到了舉事的關健時候。她只需要安心等上幾天,等著這個都城變天。再等到衛子揚得勝風光時,出現在他面前便可。
瑟縮成一團,馮宛低著頭似睡非睡的。
恍惚中,又有一些路人朝她扔了幾個銅錠。然後,旁邊傳來一陣西西索索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馮宛沒有抬頭。
轉眼間,一個人朝她一衝而來,飛快地把堆在她面前的銅板兒撿起後,那人飛速地退去。
這過程中,馮宛一直似睡非睡,彷彿根本沒有發覺。
她的沉默和懦弱,讓對方既意外又高興,接下來,又有幾個銅板扔到了她面前,也是剛剛扔下,便被別人撿起。甚至有兩個小乞丐,為了搶她的銅板而起了架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馮宛睜開眼來。
只見前方的巷道處,走來十來個壯實的漢子,那些漢子步履強勁有力他們正飛快地向西郊周莊圍攏。
看著這些漢子消失拐角處,馮宛又低下頭,再次昏昏欲睡起來。
二刻鐘後,那些漢子走出來了。當然,他們是空手而歸。
他們在經過馮宛身側時,只走向她瞟了一眼,便大搖大擺地越了過去。
不過,馮宛知道這些人並沒有走遠,他們絡續散在四周,目光有意無意地盯向來往的馬車,和衣著華貴的婦人。
是啊,以對方的心性,又怎麼會料到馮宛這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婦人,會捨得把自己扮成一個叫化子呢?不止是他們,便是趙俊馮芸,多半也想不到吧?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到得這時馮宛已感覺到了點飢餓,不過她一動不動,只是低著頭,與周圍的任何一個乞丐一樣,老實地蹲在那裡。
這時,幾個棒步聲傳來。
腳步聲很快便來到了馮宛身側,她聽到曾秀壓低聲音說道:“這些人既然出入周莊,必是有所圖謀。我們這眸子既沒有惹事,便是惹事,也驚動不了那些宮中的人。你們速速前往趙府衛府打聽一下。”
一個漢子低聲說道:“大兄,你是擔心那馮夫人出了事?”
曾秀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眼,聲音低低地說道:“不錯,能與周莊扯上關係的貴人只有她一人,我怕這些人是衝著她而來。”頓了頓他說道:“我叔身體不好,我的猜測不可透露給他。”
“是。”
一行人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又慢慢走遠,聽著那越去越遠的腳步聲,馮宛一直低著頭,一直像是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她是很想動,可是,她不用看也知道,曾秀這些人的舉動已被那些散落四周的護衛們盯著了。她只要一動,便會驚動那些人。
耳聽著曾秀越去越遠,馮宛又在地上蹲了一刻鐘,才像是睡醒了一樣,無精打采地起了起來,縮著雙手,深一腳淺一腳地挨著牆角朝外走去。
一一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她必須馬上離開。現下那些護衛是沒有注意自己,如果他們注意了,便會發現自己的衣裳雖然髒汙,可質地乃是上等好粒,連鞋履亦是如此。
一個久做乞丐的人,不可能穿上一雙完好的,質料上乘的好履。這可是明顯不過的破綻。
由於馮宛早就來到這裡,那些護衛已經打量過她的。現在她起身,並沒有引起他們地注意,一個個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緩慢地,以一種極為佝僂的姿態慢慢走出這個巷道,馮宛漸漸步入了繁華的街道中心。
街道中,到處有叫賣食物的聲音傳來,不過馮宛沒有打算在這地方停留。這種富貴人家經常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