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來到了盧絳的府上,這是盧絳休息後,白家臨時贈予的府邸。 這兩個月來,盧絳一直在府上養病,蘇宸隔三差五會來探望一下,由於最近戰事緊張,加上盧絳身體已經在好轉,所以蘇宸來的次數會減少一些,但今日有侍衛來邀請,所以蘇宸毫不耽擱的帶人過來。 “盧老將軍,我過來了。” 蘇宸打著招呼進入了盧絳的房間,此時的盧絳正在躺在病床上,氣息微弱,精神狀態略差,為了引蘇宸過來,盧絳有兩頓沒有吃藥,走路偏多,牽扯了傷口,所以病情會有些反覆,這也是為了交待為何邀請蘇宸過來診斷。 蘇宸來到床邊,看到盧絳將軍的氣色比上一次稍微差了一點,略帶疑惑的伸出手為盧將軍把脈,發現他的脈象裡,毒素已經排出了大部分,傷口略有拉長,應該是行走多了,影響了一點傷口恢復,其它方面狀態,都在好轉。 蘇宸說道:“老將軍,這兩日你是否沒有按時吃藥,而且下地走路過多,導致傷口有些牽扯發炎,整體來說並沒有大礙!” 盧絳點頭,氣息微弱的說道:“昨日走的多了,頭腦發暈,所以一直在沉睡,就沒有按時把藥吃下,讓蘇將軍擔憂了。” 蘇宸和善說道:“無妨,這裡我敷上一點消炎藥,然後你今日把藥吃掉之後,我再給你針灸一下,這樣可以加速你氣血恢復,沒有什麼大礙,整體都在向好的方面康復。” 盧絳看向蘇宸,問道:“近來守城狀況如何?吳越兵有沒有使什麼手段?” 蘇宸說道:“吳越兵三日兩攻,會輪出一日休息,對我潤州城勢在必得,不斷的加持兵力和糧草,還抓了不少的百姓為他們修整武器和裝備、打造雲梯等。只要宋軍不下達撤退的命令,吳越兵是不會退的。” 盧絳又問道:“吳越兵亡我唐國之心不死,有世代有仇,所以只要宋不退兵,吳越肯定會跟我們死磕到底,小心他明攻不成,會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蘇宸目光看了盧絳一眼,見他主動提起陰謀詭計和下三濫手段,他想了想,決定把自己接到書信的事兒,有意無意的透露給盧絳,畢竟現在這個事情已經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蘇宸覺得有必要讓別人相信自己。 那麼盧將就是他應該爭取的盟友,畢竟老將軍人雖老又受了傷,但人還沒胡塗,陰謀詭計應該瞞不過這種老將軍的眼,而且,在這個潤州城,一半兒的都虞侯聽從自己,還有一半兒是盧絳的部下,若是盧絳能夠堅定的相信他,那麼城內的幾乎所有將領都會站在他這一邊。 於是蘇宸說道:“談起陰謀詭計,讓我想到一件事,就是最近這半個月,城外的丁德裕總不斷派人送書信入城,讓人送到我手裡,一些是丁德裕自己寫的勸降書,還有兩封來自於朝廷,大宋皇帝趙匡胤也想勸降我,能夠投靠宋國。” 盧絳聽到蘇宸提起這個事,眼神微微一動,十分關心,故作驚訝道:“竟還有此事,連大宋的皇帝都親自寫信給你,此事非同小可,那你有沒有寫信回覆?” 蘇宸搖頭道:“一封沒有回,這個守門的將士可以作證,這幾封書信至今還被我儲存匣子內,可以拿給老將軍和諸位將軍來見證,無非是趙宋皇帝和丁德裕監軍,想要勸降我投靠宋軍,倒戈唐國,這種事我斷然不會去做,而且他們寫的雖然誠懇,但是無非是在用計!” 盧絳問道:“什麼意思?你懷疑他們在用計?” 蘇宸點頭道:“不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寫書信勸降,無非兩個目的,一是要勸降敵軍主帥,減少攻城阻力,瓦解我軍鬥志。若是真的成功,便可以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第二個便是一種離間計,若是第一條無法實現,那麼第二條則用心險惡。” “一旦朝廷和將士們懷疑主帥在私通敵軍達成某種交易,勢必會引起猜測和妄議,如果朝廷信了讒言和姦計,那麼,我們的兩路主帥,便危險了,被宋國的離間計輕易除掉。” “而且我覺得宋國應該不單單是給我寫了信,還會給西面統帥林仁肇同樣寫了勸降信。加入我和林仁肇將軍同時被撤,那麼勢必會引起東西兩路戰線的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