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知道這估計是陳楊擔心他是第一次坐火車,怕他坐過站或是下錯站點,這才特地打了個招呼讓人跟著他。
這年頭臥鋪和硬座之間的車廂到了晚上就會被列車員給關上,小林就算是買了硬座跟著自己去省城也沒啥幫助。
除了到站點時候能和他們見到面外,其他時間他們也都只能各自窩在自己位置上睡覺罷了。
果然,小林交代了幾句話後剛準備離開,迎面就碰上了來查票的列車員了。
“喂!你鬼鬼祟祟的在這邊晃悠什麼呢?”
小林被這句話問的一愣,旋即又立馬揚起笑答道:“我倆個朋友在這邊臥鋪,我剛和他們一起上車,現在正準備回我的車廂去呢。”
說話間,小林把手裡的車票遞給了列車員。
列車員一看手裡的是硬座票,當即就拉下臉來。
“這大晚上的硬座和硬臥的車廂門都被關了,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朋友是哪倆個?”
這話說的,明顯就是把小林當成是故意來硬臥車廂蹭床鋪睡覺的人了。
因為周圍的人都已經睡著了,所以倆人的說話聲都是壓得極低。
好在溫言的五感已經被強化到了極致。
因此聽到小林被盤問就已經帶著兩張硬臥票出來替他解圍了。
列車員瞭解情況後,念在小林是因為送朋友來臥鋪車廂才沒回去自己的座位上,這才沒繼續揪著這事不放,轉身就帶著小林回硬座車廂去了。
溫言見事情解決後也鬆了口氣,回到鋪位後卻怎麼也睡不著。
沒辦法,雖然這個年代的普快硬臥在一般人看來已經算得上是既舒適又快捷的交通工具了。
但溫言從前坐慣了的是更加快速又安靜舒適的高鐵和飛機,相比之下,這年頭的普快屬實是稱不上一句舒適。
周遭的呼嚕聲和磨牙聲此起彼伏,摻雜著偶爾的幾句夢話。
這樣嘈雜的環境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能稱得上一句吵鬧了,更何況是五感已經被強化到極致的溫言。
聽著下鋪不時傳來的翻身動靜,溫言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睡不著,根本睡不著!
就在溫言再一次輾轉著想強迫自己睡著時,曜皋就突然傳聲過來:“笨蛋,你倒是用內力摒除外界聲響啊。”
溫言怎麼會不知道能用內力來隔絕聲音,只是他擔心聽不見聲音後會導致自己睡過站。
這才寧可被折磨得睡不著,也不敢用內力遮蔽掉聲音入睡。
曜皋簡直快要被他給逗笑了,聲音都帶上幾絲戲謔:“你該不會直到今天還沒有熟練掌握內力的使用方法吧!”
溫言一愣:“什麼使用方法?內力除了能遮蔽聲音以外還能幹嘛?”
曜皋見他是真不知道,這才稍稍收斂了笑意:“內力是能遮蔽聲音沒錯,但是也能定時啊。”
溫言聽得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聽懂了沒。
曜皋見他這樣,無奈的嘆了口氣:“譬如說,咱們這趟車是凌晨三點左右到站,那你就估算著遮蔽聲音所需要耗費的內力總量,控制著撥出這一部分內力出來用來遮蔽聲音,等到時間後,內力用盡,你自然也就能聽到聲音醒來了!”
曜皋這樣把話掰開揉碎了說給溫言聽後,他立馬就懂了:“哦!我懂了,這不就跟鬧鐘似的,到點就響了。”
聽他這麼一說,曜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你這麼一說還真貼切,沒錯,確實是鬧鐘沒錯了。”
笑完,他又開口問溫言:“你看你這麼機靈,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掌握清楚內力的使用方法啊?你該不會是又偷懶了吧。”
溫言嘚瑟的表情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心嘀咕著:“你也沒給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