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人人都憧憬著天國,都夢想著可以置身於天國之內。可何以為天國?
有人說,天國是一個無拘無束無憂無慮的地方;有人說,天國裡面有享之不盡的富貴榮華;有人說,天國是擁有一種無上至高的權勢力量;有人說,天國生長著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有人說、、、、、、其實,天國就是一個可以實現人**的美滿地方。
那人的**又有多少又有多大呢。病弱的人認為身體健康便心滿意足,身體健康的人認為家財萬貫便是幸福源泉,家財萬貫的人認為聲名顯赫重要。人總在實現著自己的**,也總是滿足不了**,人就是在這種種**的驅使下得以不斷發展和進化。直到,人發現了一樣工具,一個可以掌握**的工具——權力,擁有了權力,便如同成為了主宰,可以為所欲為,可以隨心所欲。這是一個登峰造極的境界,也是一個空前絕後的境界,當權力深深刻印在人心,當任意妄為成為了思想,那麼人就只會縱情於**當中,喪失作為人的其他一切。
人性本惡,人生而有**,各種各樣的**,加以約束,正確追求,定是成就夢想的途徑;若是過分追究,縱情無度,便是萬劫不復再無竭止之時。
正如:
終日奔忙只為飢,方才一飽便思衣。
衣食兩般皆俱足,又想嬌容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無田地少根基。
買到田園多廣闊,出入無船少馬騎。
槽頭拴了騾和馬,嘆無官職被人欺。
縣丞主簿還嫌小,又要朝中掛紫衣。
做了皇帝求仙術,更想登天跨鶴飛。
如此貪心不知足,終將墜入深淵裡。
若要世人心滿足,除非南柯一夢西。
《南柯一夢西》…《解人頤》清放眼今天,有一些人,很容易卑躬屈膝,對上一級的人他們唯唯諾諾,轉身,卻對下一級的人指指點點。為什麼,因為在他們眼裡只剩下利益。
但,人人生而為人,生而平等,何以還有等級,而且什麼三六九等從來就是人給分出來由人給人套上去的,人到底是怎麼了呢。
可憐的是,有些人倒是樂意被人管治,以至於衍生出一個管治者剝削被管治者,被管治者渴望成為管治者剝削其他被管治者,而管治者間又互相競逐的局面。無節制的權力讓**無限制地膨脹,人間匆匆便是一世,利益滾滾卻是無窮,一輩子爭名逐利,人到底是為什麼活著,到死也弄不清楚。
有道是: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云何龍?複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臺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悽悽。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秦,朝歌夜弦,為秦宮人。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見者,三十六年。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剽掠其人,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使負棟之柱,多於南畝之農夫;架樑之椽,多於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於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於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於九土之城郭;管絃嘔啞,多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