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不過落後了隊伍一小步,耳邊便陡然安靜下去,前方山擇等人的討論聲逐漸模糊、遠去,像隔著一面牆,隨即被一陣似有若無的哭嚎聲取代。
梅納驚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說不清的悲涼之意湧上心頭。
“梅納……”
似乎有誰在叫他的名字,很熟悉。
他下意識想去看聲音的源頭,但對危險的直覺還是硬生生地止住扭轉的腦袋,在心頭背了無數遍《燈塔生存守則》。
同時,一遍遍地腦補黎危的身影。
耳邊頓時清淨了,裘德與約伯拌嘴的聲音清晰明瞭,這會兒正在為走哪個方向爭執不已。
梅納加快腳步跟上。
山擇納悶道:“你臉怎麼紅了?”
梅納咳了聲,都不好意思說。
這是他前不久發現的一個秘訣,一旦出現被汙染的徵兆,只要多在腦子回顧黎危的身影或他說過的話,就能回覆一些“理智”。
當然,理智沒有數值,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覆了,但確實會清醒很多。
可這種事說出來別人未必相信,恐怕還會覺得他也被老大掰彎了。
梅納說:“你們吵什麼,走哪個方向肯定要讓蒙妮決定啊。”
裘德和約伯同時看向蒙妮:“那你說,走哪邊?”
蒙妮聲音很低:“我沒聽到他們的動靜,但是……”
梅納鼓勵道:“你說,沒關係。”
蒙妮平靜地指了指右前方:“再往前
() 五公里左右(),?豔???????遮葶??殆ツ[()]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更強大,像它們的……母親?”
蒙妮不確定這個形容是否準確。
梅納感嘆道:“你這個聽力的範圍也太廣了吧。”
蒙妮點了下頭,第一次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如果巴德烈是不想拖累大家才離開,肯定不會任由阿塞莉跟著,說明他應該是被蟲子控制了。”
“有道理……”
“蟲子如果只是想要他死,沒必要跑太遠的。”蒙妮說,“蟲子的汙染或感染邏輯都差不多,都是為了進食,進食的進一步目的就是繁衍,水鱟寄生蟲不一定非要在水下存活……除非它們想要抵達某個固定的區域,比如向母體獻祭巴德。”
“聽起來五公里外很危險啊。”梅納搓搓手,“走嗎?”
裘德不耐道:“都走這麼遠了,還差這五公里?”
沒人打算退縮。
蒙妮沉默地跟上,再次說:“你們……小心。”
梅納走在最前面開路,他能感知到周圍的蟲子,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砍灌木叢的時候,約伯在旁邊小聲道:“你不會喜歡這個蒙妮吧?”
梅納白了他一眼:“你別擱這胡說八道,給人家造成困擾。”
“這個蒙妮我認識,她以前在傑里米那工作過。”約伯提醒說,“你注意點吧。”
“你不也在地下十層嫖過?人家好歹還賺錢呢你不僅白給還倒貼。”梅納是真服了,“你怎麼跟以前的裘德似的,腦子除了那二兩東西就沒別的玩意兒了?”
約伯氣樂了:“不還有你們和巴德?不然我吃飽了撐著跑出來找人還要被你懟?”
……
一道鋒利的寒光閃過,含笑的人影頓時被劈成了兩半,瞬間散去。
這是黎危殺死的第七個“遊厄”。
這次的黑天有些奇怪,他在火光範圍裡竟然還會出現幻覺。但理智並沒有任何鬆動,能在看到“遊厄”的第一眼就分辨出它是汙染物。
當然,遊厄本身也是個汙染物。
黎危首次思考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