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上藥膏包紮一下即可。
梅納說:“忍著點啊。”
“這都是小痛——”巴德烈一個激靈,“操你輕點啊!”
他有氣無力地癱在椅子上,又對上阿塞莉黑溜溜的眼神。
“編得不滿意?”巴德烈哭笑不得,“……算了,你過來。”
他把阿塞莉的辮子解開,重新編織,手法比黎危專業多了。
黎危也不介意,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幽色。
村民前面有說,明天就是“尤斯”和村民的婚禮了,屆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這位假尤斯在儀式或婚禮上發瘋,直接把庇護所逼惱了,到時候怕是要多不少麻煩。
身側的視線溼黏到想讓人忽略都難。
黎危突然開口:“我曾見過旅人。”
屋內梅納幾人都愣住了,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遊厄緩慢地眨了下眼:“哦?”
黎危偏頭,與遊厄對上視線。
只要見過一次旅人,就會明白遊厄絕不可能是他們。
“燈塔沒有你這號人物,你也絕不可能是旅人。”黎危看著遊厄的眼睛,漫不經心地問,“所以你是個什麼?”
“——流浪者,還是說類人生物?”
很多時候,人類都有種獨一無二的高傲感。
人們一邊恐懼擁有古老神力的祂們,一邊又將其以人類為主體命名,稱之為類人生物。
祂們不依靠汙染源生存,行動獨立,自成一體,且具有極高的智商與詭譎的身形,強大、混亂,常人不可直視。
祂們視人類為螻蟻,為盤中餐。
不過距離至今,類人生物消失已久了,據說祂們都湮滅在了坍塌末期的最後一場戰役中,再次沉眠。
人類付出慘重的代價險勝,卻仍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末路。
如今燈塔之外——皆為廢土。
遊厄的身體突然顫動起來,像是有什麼在胸腔中共鳴,又像是想要大笑。
他咧嘴,突然貼近:“你說我的眼睛像你的一位故人,他在你心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死人。”
黎危答完,直接懟著遊厄的脖子抹過去!本來釘在門檻上的飛刀不知什麼時候又到了他手上。
這次遊厄快速退開,避免了和上次一樣見血。
“真是不長記性啊。”黎危聲音中飆著森森寒意,“我怎麼說的?——再靠這麼近我會擰斷你的脖子。”
遊厄頓時笑得停不下來,漂亮又詭譎的藍色瞳孔蒙上了幽暗的水霧。
他抓住黎危的手放在自己冷白修長的脖頸間,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來吧。”
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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