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知道毛病所在,卻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陳純貞不可能和趙熵合離義絕,性格養成也不是一日之功。自己總不能天天呆在趙家就為了調教陳純貞。
有些時候,自己和這個時代的女子,所思所想,其實還是有絲格格不入。
陳純荔能在蘭家站穩腳跟,能讓蘭康信任,也不會僅僅是憑著跟自己這邊的姐妹關係。
說不定陳純荔會有什麼法子
純歌就皺眉嘆息道:“八姐說的也對,可十姐那個性子。一天半天的也改不了。何況十姐夫終究是她相公,咱們姐妹再親,也親不過十姐夫去。未必能聽的進去勸。”
原來也有陳純歌這個丫頭解決不了的事情。
陳純荔就歡喜的拉著純歌的手,得意洋洋道:“你啊,說起來還是年齡小了些,沒有我知道女人。”
純歌就一臉希望的看著陳純荔。
陳純荔本來就有心想讓純歌欠的人情更大一些。如今又看到純歌這樣寄予厚望的樣子,也不再賣關子,就直接道:“說起來,女人這一輩子,本該是相公再親的。可再親,也親不過腸子裡爬出來的血肉。”說著就已有所指的望著純歌微笑。
純歌恍然。
的確是如此!
陳純貞性子柔善,可當年為了自己這個姐妹,還能不惜跟陳純瑤爭執。為了在乎的人,陳純貞還是能鼓起勇氣的。
趙熵是重要,但是在古代女子的心裡,終究是子嗣才能依靠一輩子。
男人可以體妻,可以寵妾滅妻,但是在這個時空裡,孝道卻是大過天。
忤逆,是大罪
所以,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何況護著親生骨肉,是一種本能。
純歌讚賞的看著陳純荔笑道:“我不如八姐,上回去勸了十姐,都沒說到點子上,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有了八姐這個意思,我再去商量她,想必她多多少少會聽進去幾句。”
陳純荔就撇著唇道“我就不信,一個薄情的相公,會比親生的骨肉還重要。”
又拉住了純歌的手,正色道:“你這回去趙家,一定要把厲害跟她說清楚。現下虧得是那個女人沒有孩子,要是有了孩子,以趙熵對那個女人的痴迷,肯定是不管不顧也要把人接回去的。一旦接回去了,生了庶長子,你也知道,老人家,都是喜歡孫子曾孫子。誰知道趙家上下又會是什麼臉色。萬一讓鄒家逮住了由頭,要逼著趙家給個平妻或是貴妾的名分。那孩子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將來十妹妹他們母子,可不是在家裡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純歌一直面露端凝的聽著。
陳純荔就嘆息道:“說起來,我能丟了臉面幫她鬧一次,鬧兩次,終歸也不是長久之計。我不是在乎我的面子,我是擔心我鬧的太多了,趙家對她也從理虧變成了怨憤,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純歌目光微亮,望著陳純荔輕輕的笑,“八姐放心,這番話我聽進去了,定會好好說給十姐聽,讓她知道可一不可再的意思。”
陳純荔就笑著點頭。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
讓自己拼了臉面不要鬧一次還行,要是以後想再逼著自己上去衝鋒陷陣出醜。就是那位國公爺有令,自己也要掂量了。
自己以後還要去跟各府交際的,生了兒子還要說兒媳婦,要是坐實了惡名,今後怎麼辦!
還好,這個陳純歌也不是不撒手的人。
純歌又陪著陳純荔說了會閒話,告辭離開。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純歌嘴角都還噙著笑。
童媽媽就感慨道:“夫人,陳家出來的幾個姑娘,可都長大了。”
長大了。
當然要長大,當年在閨閣時候,是和姨娘嫡母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