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但如今聽他這般珠圓玉滑地將自己大讚了一番,自然是心中有些愉悅,對他的看法也稍稍有了些改觀,“王爺是個明事理之人,若是王爺能將此事辦好了,說不準真就能將太子一黨徹底地打壓下去呢。”
“如此便多謝九千歲的提點了。”再與祈高本多客氣了幾句,姬樺澤便先行離去了。
看著姬樺澤逐漸消失在眼簾中的背影,吳皓才哈著腰詢問道:“九千歲這是要相助端王殿下?”
聞言,祈高本陰側側地看了他一眼,嚇得他立馬便跪了下來,拿手直抽自己的臉蛋,“奴才該死,奴才多嘴!”
而彼時,姬樺澤已經來到了昭明宮內,而寢殿之中亦是忙碌不堪,只因鄭淑妃的內室牆的暗道裡,鑽出了涼氏,只是她外帶了一身觸目驚心的傷,鄭淑妃畢竟是個在後宮中見過腥風血雨的人,很快便淡定了下來,吩咐宮人請太醫,先行將涼氏包紮一番。
等到姬樺澤來時,昭明宮內已經平穩了下來,太醫前腳進了內室,姬樺澤後腳就跨進來,喚了聲:“母妃。”
一看到他來了,鄭淑妃便招呼他進了另一間內室,不待落座便有些急切地問道:“你何時得罪了祈高本?母妃不是早與你說過,現下他在朝堂中一手遮天,你上頭還有個太子虎視眈眈著,便算是得罪誰也絕不可得罪他!”
“這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不曾安排妥當,讓母妃擔憂了。”姬樺澤也不點出來,只是極為乖順地扶著鄭淑妃坐了下來,“日後這些麻煩,兒臣定會想法子一一處理乾淨,盡最大可能繞過祈高本。”
“這也真是辛苦你了,貴為皇子,卻要看一個閹人的臉色,不過母妃相信,這般的日子定不會太遠了。”單隻看皇帝現下的氣色,便已知曉他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了。
雖然他們都不知曉祈高本搞出這個以百名嬰孩的心頭血來祭天為皇帝煉製丹藥祛除頭疾的法子到底是真是假,但即便真的能讓皇帝不再犯頭疾,他這一把年紀,也沒幾年好活頭的。
而且現下局勢已經逐漸地向他們這頭偏轉,即便是無法爭得祈高本的相助,但只要他能夠繼續保持中立,鄭淑妃便有足夠的本事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聽此,姬樺澤的眼中也閃過陰狠之色,“便讓那閹人再多春風得意些時日吧,本王會叫他知曉得罪本王的下場會是如何。”
在兩人談話間,忽聽得外頭傳來了宮人的話音:“娘娘,殿下,煙美人醒過來了。”
“她既是醒了,你便去好生與她說說,但切要記得,語氣不可過於嚴厲,若是再傷了她的心,與你也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在聽到外頭說涼氏醒來之後,鄭淑妃的眼底晃過難以掩飾的嫌惡之意。
即便她一心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才會投入皇帝的懷中,但且不說婆媳共侍一夫若是被外人知曉會招來多大的笑話,單只是這個女人已經不再幹淨就足以讓鄭淑妃喜歡不起來。
不過對於這個鄭淑妃也並不擔心,只要她的兒子當上了皇帝,後宮之中還怕會沒有女人,這個骯髒的女人自然可以隨便找個藉口打入冷宮,再也不用礙著她的眼,讓她總是為了自個兒兒子的前途而對其強顏歡笑了。
床榻之上的涼氏面色慘白到極點,但看到那抹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之際,她硬是憑著自己的毅力撐起了身子,姬樺澤向兩旁看了眼,冷冷吩咐道:“都退下吧。”
等到多餘的婢女全數退了下去之後,姬樺澤才閃身上前,一把扶住了涼氏的肩膀,讓她半坐起來,眼底盡顯疼惜之意:“煙兒,都是本王無用,才險些讓你丟了性命。”
饒是原先涼氏在養心殿內因姬樺澤的冷淡傷了心,但如今聽他這般細聲柔語地寬慰著自己,涼氏覺著自己便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在瞬間消失殆盡了,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