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見他笑嘻嘻地摸了下鼻尖,才一搖一晃地上前去將水中的安九卿給撈了上來,見他一手捂著腹部,面上難得露出些許痛苦的模樣,便也收了玩笑的心思。
“這幾日來看他為了你總是早早地溜出皇宮,又三更半夜地溜回去,掏心掏肺地想要討好你,原以為他是真愛你愛地死去活來的,不想也是個只愛江山不愛美人的渣男呀,看來閣主說得也沒有錯。”
聽他在耳畔絮絮叨叨,安九卿真是覺得腹部疼,連腦袋都被他說得炸了,不耐煩地擺擺手道:“有那麼多的感慨,還不快些進行下面的計劃,若是耽誤了大事,看你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再感慨。”
聞言,易斐立馬便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下他,難得有些擔憂地問道:“你這一刀下去還能撐得住嗎,待會兒可是要進行劇烈運動的。”
安九卿不由黑了臉,真是被他氣得傷口愈加疼了,“不就是搞個刺殺,你有必要說得那麼讓人想入非非嗎!”
“我這不就是意思意思嗎,好了好了不廢話了,再耽擱恐怕就撞不上小白鼠了。”說罷,便將安九卿一把給抱了起,運了輕功就往外趕。
雖然知曉自己此時負傷不好走路,但對於這個公主抱的姿勢,安九卿並不怎麼樂意,“你就不能換個姿勢?”
“怎麼,你許姬弘宇那個大色鬼抱你,便不許我這般抱你?”這廝,還真是調侃他調侃上癮了,可這般的玩笑對於安九卿而言一點兒也不好笑。
他唇角一抿,眸中頓現危險之色,“有種你再說一遍。”
易斐可是相當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立馬便閉嘴不講話,到達目的地之際,已經有一對黑衣人在等候,看到他們兩人到來時,皆數將目光落在了甚為狼狽的安九卿身上。
注意到他們飽含深意的目光,安九卿沒有說什麼,只是示意易斐鬆手,落下地來的同時,淡淡吩咐:“他這人對自己手軟地很,還是你們動手隨便在他身上砍幾刀便成。”
一聽這話,易斐便不樂意了,“什麼叫做砍我幾刀就成了?拿我當豆腐白砍嗎!”
誰知他才吼出口,兩旁之人便毫不客氣地揮刀而上,易斐見之便想要避開,卻不知被誰給狠狠地踹中了膝蓋,直直地就向前栽去,順溜地被他們在身上留下了數道血口子。
吃痛地皺起如山高般的眉,“好歹也是多年兄弟,有必要下手那麼狠嗎?”
“壞了閣主吩咐的事兒,你擔當地起?”他們都已經準備好幾日了,此事成功與否,全靠今日,所以只許成功,決不允許失敗。
易斐撇撇嘴,正想要說什麼,便聽到有一黑衣人忽然趴倒在地,側耳傾聽了會兒,飛身而起道:“他們來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不甘不願的,易斐採取了背的姿勢,將安九卿扛在肩膀之上,忍著一身的掛彩,橫衝直撞地向著某個方向而去,緊隨在他們後頭的,是齊齊亮起利劍的黑衣人,窮追不捨。
尚不知前頭髮生了何事,優哉遊哉坐於馬車之內,準備前往皇宮的端王姬樺澤便很不幸地因為一個急剎車,差些沒成為大齊史上第一個在馬車上被撞死的王爺。
惱怒地掀起窗簾,張嘴欲要呵斥,眼簾之內忽而衝入某物,幸而姬樺澤反應夠快夠靈敏,往旁出一偏,那物體直接便射入了馬車內,釘在木板上,定睛一瞧竟然是根利箭!
“有刺客,有刺客,快保護王爺!”
一時之間,當真是亂箭飛舞,熱鬧非凡,堂堂大齊端王殿下,竟然被如叢林般射來的箭嚇得躲在馬車的角落裡,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不過也虧得姬樺澤知道生命誠然可貴,最為一個在政治刀尖上行走的親王而言,他很懂得在身邊安插各類高手,以保全自個兒的小命,所以外頭的混亂持續了一段時間,便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