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掰倒之後,在朝堂之上為何仍然還不吃香?”
“自然是因為有祈高本的百般阻撓,不過……祈高本為何要這般做,沒了二哥,如今勢力最大的就算是三哥,他不應該要奮力討好麼,怎麼還明目張膽地打擊三哥的勢力?”
“將未來的榮華富貴壓在三哥的身上,你覺得他有幾成勝算?”一句話反問回他,“而且五哥也不必過於憂心,有些好處,或許說不準就真能從天而降呢。”
聞言,姬致城楞了楞,顯然是不理解他話中的含義。
姬殊晏見他不解,也並不急於他立時明白,收回了手,落座在床畔處,笑道:“五哥也累了吧,此處交與我便成,你早些回府歇著吧。”
雖然還有滿肚子的話想說,但看姬殊晏端起玉碗要為皇帝喂藥,他便只能閉上了嘴巴,興致怏怏地出了養心殿。
他後腳才踏出來,便有一小太監向他跑了過來,點頭哈腰地道:“五殿下,湘嬪娘娘請您前往碧雲殿一趟,說是有事相商。”
母妃找他?姬致城的眉頭蹙地更深,他總覺得在這個時候母妃忽然尋他說什麼有要事相商,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兒,但畢竟是自己的母妃,即便他心中不願,還是隨著小太監而去。
一進了碧雲殿,在殿門前望眼欲穿的湘嬪提著裙角便下來,握住他的雙手,連連道:“城兒,快快,隨母妃進來。”
姬致城被湘嬪熱情地拉入了殿中,隨後湘嬪便將一干的宮人都給遣了下去,“城兒你近日來時常來宮中,怎麼便不見得多來母妃這兒走走?”
“母妃您應該知曉,兒子從小便不喜這陰森森的皇宮,如今被迫日日前來照顧父皇,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而且宮中本就有規定,未封親王的皇子每月只能探望母妃三次,兒子上次已來了三回,所以怕壞了規矩。”
畢竟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單就是朝堂上的那些暗潮洶湧就已經讓他覺得自個兒的腦袋是系在褲腰帶上了,自然得要事事小心,以防被人抓住些什麼把柄,前太子血淋漓的例子可就擺在眼前,還熱乎著呢。
湘嬪自是知曉自個兒的兒子從小便膽子小,但他被嚇成這般,著實是叫她這個做母親的有點兒不高興,“城兒,你可是皇子,身上流著的是大齊王朝最尊貴的血液,怎可如此膽小如鼠!”
“母妃,朝堂之上向來瞬息萬變,兒子向來不介入其中,對此更是不瞭解,難道從前那般與世無爭的安逸日子不好嗎?”姬致城的反應再怎麼遲鈍,此刻聽湘嬪如是言語,也明白她話中到底是何意思。
無奈地嘆息了口氣,湘嬪撫上自己兒子的眉梢,放緩語氣道:“城兒,不是母妃想逼你,母妃知曉你生性淡泊,不喜爭鬥,可是時移世易,現如今朝堂的情況已不容許按照我們的意思進行了。
陛下昏迷至今未醒,即便你如何地不願意,但是將近三分之一的權利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若是你不爭,你是想要端王如同對付太子一樣地對付我們,你想看到母妃連晚年也無法安度嗎?”
姬致城被抵地一時無話,半晌才不甘不願地說道:“可是母妃你心中也很明白,且不論兒子是否有治國之才,單只是在勢力方面便完全比不上三哥,三哥與二哥鬥了這麼多年,在朝中的根基早已是十分深厚,但我不同,我從未介入過奪嫡之爭,母妃你要我拿什麼與他比?”
“若是奴才願全力輔佐五殿下,殿下可有信心能夠力纜狂瀾,坐上九五至尊之位?”
一道陰柔的嗓音突兀地插了進來,叫姬致城面色一白,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瞧去,就見祈高本慢吞吞地自屏風後走了出來,眼中帶著少有的笑意,與他四目相交。
“你……九千歲莫要與我開玩笑。”這個玩笑可是一點兒也不好笑呀!姬致城覺著自己都要哭出來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