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男兒志在四方,慕白出自名門將族,身上肩負的本就是保家衛國的職責,難道你還想他一直像溫室花朵一樣被保護起來,形如廢物嗎?”
顯然是不曾想到她會說出如此的話,沈姵被罵得怔了住。
直至一道嗓音響起:“這世上,只有阿念你最為了解我!”
隨著話音的落地,一抹紫色的身影便已映入了眼簾,正與蘇唸的眼眸相撞,不過只是一眼,雙方便已心知肚明。
蘇唸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我不曾發現,你便打算直接走人,連一聲道別也沒有?”
慕白楞了下,才回道:“我以為你知曉……”
他以為她知道,即便無數次地勸說自己要放棄,不要再幻想,可心裡總是控制不住地想,想她會親自來送他。
蹙了下眉,蘇念在心中問候了姬殊晏十八代祖宗,面上保持著不變的神色,“看你精神抖擻的樣子,想必是對這場仗已然勝券在握了?”
“方才阿念你也說了,男兒志在四方,此次我定不破樓蘭終不還!”
“柱子,拿酒來。”蘇念眼中盛著笑意,吩咐了一句。
但柱子可未有她這般爽快,“老大,殿下說你傷勢為好,不可以飲酒……”
颳了他一眼,“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誰是你的老大?”
聞言,柱子便乖乖地去取酒。
斟了滿滿的兩杯,一杯挪到慕白的跟前,舉起,笑道:“我在此以酒相賀,預祝慕小將軍凱旋而歸!”
慕白猶豫了一下,想要去拿她的杯幾,但她卻一下子避了開,仰首一口飲盡,朝他倒置了下杯幾,空的。
她都已經做到如此地步了,慕白自然也不好再推脫,亦是舉杯飲盡。
而在一旁默默抽泣的沈姵發覺,自慕白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如同透明,在角落裡完全沒有存在感。
直到他們敬完酒,她才小心翼翼地出聲:“慕哥哥……”
“日後不管有事還是沒事,你都不準再來打擾阿念,否則若是我出征歸來發現你又找阿唸的麻煩,以後我慕府的大門你也不用進來了!”
沈姵面色一白,如錐的目光迅速射向蘇念。
卻發現對方在接受到她毒辣的目光時,恍然未見一般,依然笑意斐然。
蘇念才不會對這廝心軟,有了慕白的這句話,她也就省得再與這個腦袋被門給夾了的大小姐廢話。
“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明日出徵,還有許多事要準備。”
點點首,蘇念也覺得在外頭曬太陽曬夠了,便對柱子說道:“我們也進屋吧。”
便在她轉身之際,她不曾看到,慕白唇畔處的笑意慢慢地,慢慢地淡了下去,直到蘇唸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內,他也未收回目光。
“慕哥哥,你不是說……要回府嗎?”
打不死的小堅強,說的便是沈姵,即便慕白方才說了如此決絕的話,她依然能夠面不改色地想與他說話。
“沈姵,你當初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我一直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對嗎?”
連連點首,“慕哥哥是我見過,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卻不肯喜歡我呢?”他到底哪裡比不上姬殊晏,為何每一次,都是他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沈姵揚起的唇角再也無法保持住,他心心念念著他人,可曾有想過,他此時此刻說出這番話,該有多傷她的心?
她忽而發現,她的愛,是那樣地悲哀。
也不知過了多久,岑寂的屋內才響起了話音:“他走了嗎?”
“走了,老大你……真的不再去送送他嗎?”便是如柱子這般思想單純之人,都看得出來,方才在蘇念轉身離開之時,慕白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