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他眼底的寒意,蕭問期生生地忍下如潮水般的惡意,慢慢開口:“沒有。”
“本宮早便說過了,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本宮的身邊,將本宮服侍地舒舒坦坦的,自是會有少不了的好處。”手慢慢地挪至他的下頷處,倏然掐住,緊了好幾分。
直至看到他的唇瓣因為失去呼吸而愈加沒有血色,姬弘宇才滿意地鬆開了手,“不過本宮可不想再看到如今日一般,你三番五次地想要找藉口拒絕本宮,不然本宮可是無法保證,會控制地住怒火,不掐死你。”
忽然而至的空氣讓他極為不適應,重重地咳了起來,而姬弘宇便在同一時刻垂下首去,再一次奪去了他的呼吸。
“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進去呀,殿下他……”
欲要進行下一步,殿外忽而便傳來了宮人急切的話音,緊隨著便是納蘭婧冷到刺骨的語調:“怎麼,這大白日的東宮便緊閉著宮門,連本宮都不準進入,太子這是在刻苦鑽研著些什麼,不能叫本宮看到啊?”
聞言,一干宮人皆是嚇得汗流浹背,跪伏在地上,纏聲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確然是在研究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所以現下實在是沒時間……”
話至一半,納蘭婧便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去,將那說話的太監狠狠地踹倒在地,而隨在她身後的侍從立馬便上前,攔住那些要衝上來堵她路的宮人。
“本宮不過便是來看看太子,依你們所言,他竟是忙到連本宮這個母后都沒時間見了?”冷冷一笑,納蘭婧一下便推開了緊閉的殿門,“這般說來,本宮倒是想好生瞧一瞧,太子到底在忙著些什麼國家大事。”
在半隻腳踏進殿門的同時,撲鼻而來的曖昧氣息立時便讓納蘭婧面如黑鍋,但她畢竟是一國之母,名門望族之後,即便是心中怒火滔天,但此時此刻還是控制地相當好。
“你們全數退下,沒有本宮的吩咐,一隻蚊子也不準放進來。”
比起太子而言,東宮中的人其實更怕這個威言並行的皇后,既然裡頭的太子在聽到外面的吵鬧並沒有出聲阻攔,那他們自然是腳底抹油般地趕緊開溜,不然這火若是燒到了他們的身上,他們可是十條命都不夠給賠的呀!
處理掉了礙眼的宮人,納蘭婧才踱步而進,將殿門一關的同時,她冷哼道:“弘兒近日可真是貴人事忙呀,本宮都已到門口了,竟也不見你露半分面。”
“母后又是嚴重了,前幾日父皇給兒臣佈置了項任務,所以這幾日兒臣一直都在忙著這事兒。”自屏風後慢慢地走了出來,如是閒雲漫步般的,在離納蘭婧尚還有些距離的地方止住了步子,笑著說道。
“是嗎,那弘兒還真是辛苦了呀,怨不得這幾日都不曾邁出過東宮半步,看到弘兒這般懂事,母后心中也甚是寬慰呀。”目光自屏風處來回掃蕩,納蘭婧面上表現地毫無異色,轉而走到了書桌前。
“我看御花園的牡丹開得甚好,便順手給你折了幾枝,你看看你,這花瓶裡的花都已經開始枯萎了,你也不想著換去。”將花瓶裡原有的花取了下來,再將自己初初摘來的牡丹插。入其中。
捧起花瓶,在四周來回地掃了一遍,有些不大滿意地說道:“這牡丹放在此處不怎麼好看,該放在何處好呢……”忽然間,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在說話的同時便一把推開了屏風。
姬弘宇伸到一半想阻攔的手忽然便頓了住,只因在屏風之後——空無一人。
笑了笑,納蘭婧將花瓶擱置在床旁的桌案之上,回過身去,曼聲道:“本宮聽聞,近來太子得了個琴技絕妙的伶人,日日讓他在殿中彈奏,怎麼今日本宮前來,卻不見他的身影?”
“母后說笑了,不過便是梨園裡頗懂琴技的一個伶人罷了,兒臣不過是覺著他彈得有些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