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納蘭婧,端的是一國皇后的儀容,自然不會在宮人面前露出半分不妥來,反正這人已經在她的手上了,她有的是時間與精力好好地教導教導他。
連她納蘭婧的男人都敢招惹,是嫌活得太久了吧!
寢殿內的宮人在眨眼之間便全數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們倆人,整個殿內安靜地連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長裙曳地,納蘭婧步步至他的跟前,直接便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胸膛之上,厲聲道:“賤奴才,是何人給你的狗膽,竟然敢去勾。引太子!”
“……小人沒有。”胸口處被踹得生疼,蕭問期一手捂住,一手撐著地面,心中更是冷然,若不是姬弘宇數日來給他服食軟骨散,憑著他一身的功夫,如今又怎會被一女子所欺辱!
嗤笑一聲,納蘭婧直接踩在他的胸膛上,旋即垂下身子,一手掐住他的脖頸,“沒有?呵,本宮倒是有些好奇,你這賤奴才到底長得如何一番模樣,才能將太子迷成那般,連東宮都捨不得邁出半步。”
話音落地的同時,她抬手揭去他的銀面,入眼的竟然是一張面目全非的面容!
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納蘭婧才甚是厭惡地鬆了開,以羅帕擦拭著玉手,冷笑連連:“太子的眼光何時竟變得如此奇特,本宮一時竟不知要作何評價。”
“憑你這樣貌也能迷得住太子,想來定是用了什麼本宮不知曉的狐媚法子。”將羅帕砸在他那張叫人不願再多看一眼的臉上,“不過無論你長得如何模樣,你將太子迷住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
“所以……本宮怎麼能夠還能讓你活著回到東宮,留在太子的身邊繼續以狐媚之術迷住他的心,進而斷送了他的前程呢。”退後幾步,重新落座在軟榻之上,提聲道:“來人啊。”
殿門旋即便被推了開,“娘娘有何吩咐?”
“將他帶到暴室,好生地伺候著,不脫掉幾層皮,便不要來回稟本宮。”
蕭問期心下一涼,急聲道:“皇后娘娘,不論怎麼說小人都是太子殿下的人,你若是要懲治我,也得要過問太子的意思……”
“過問太子?呵呵,他至今能穩坐太子之位,還不都是靠著本宮,本宮若說一,他豈敢言二,不過便是懲治一個卑賤的伶人而已,他還敢為了你與本宮叫板?”
真是天大的笑話,若不是太子將他藏在東宮,以至於讓她無法下手,她又如何會忍下這口氣,叫這賤胚子活到如今!
“還愣著做什麼,拖下去!”
此話一出,便立時上來兩個侍從,一人架著一邊,將蕭問期壓了下去,頃刻間消失在殿內。
低眸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羅帕,納蘭婧蹙起煙眉來,背過身去,冷冷開口:“將那羅帕燒了,本宮不想再看到。”
在被拖下去的同時,蕭問期的手腳都被麻繩給捆了住,怕他會發出聲音,又被強自塞了布,直至被拖進了暴室,那兩人才極為粗魯地將他給丟了進去。
“娘娘有令,讓姑姑們好生招待招待他,招待地好了,娘娘重重有賞。”臨了,其中一人停滯在一姑姑的面前,壓低嗓音冷聲道:“娘娘不想要再看到他的嘴臉,姑姑可明白?”
“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想來定是不知曉暴室是何地吧?”稍胖些的姑姑一步上前,抓住了蕭問期的頭髮,用力地便往前一拉,在他吃痛間森森然道:“看到窗外的那一縷陽光了麼,多看幾眼,明兒個可就看不到了。”
說罷,另外兩個姑姑立時上來,一人拽住他的一隻手,冷笑道:“放心,我們的懲治措施向來以痛不欲生為標準,絕對會讓你即便是下了陰曹地府也不會忘卻!”
將他一把推倒在地,雙手往前帶,雙腳固定住,兩副拶指套上他的雙手,齊齊往兩邊用力那麼一拉。
十指連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