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下湧起一股濃重的不安,像是有什麼不詳之事便要降臨一般。
懷中惴惴不安的孩子動了動,才拉回了他的思緒,他狠狠一咬牙,叫鶴雪行動再快一些,便加快速度趁著蘇念涉險引開端王府的人的同時搬運孩子。
對於隻身引開端王府之人的蘇念而言,她真是懊惱地要命,只怪自己之前沒有詳細地熟悉端王府的佈局,外加現下夜色昏暗,她根本便摸不清到底哪個方向才是最佳逃亡路線。
身後的尾巴越來越多,而且方才她在運送孩子之時耗費了太多的力氣,以至於現下即便是努力地提升內力,也無法將輕功施展開來。
不過這對於自穿越而來便長時間在土匪窩裡摸爬滾打的蘇念而言也並不是被逼到了絕境,她如同一隻地鼠般,看到空隙便鑽,完全叫後頭追趕的人摸不著頭腦。
在兜兜轉轉了好幾圈之後,終於是將後頭一大堆的尾巴甩掉了大半,蘇念忍不住拍拍胸膛剛想出一口氣,便覺得耳畔刮來一陣疾風,她下意識地閃身要躲開,卻發現右肩之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順著痛感瞧去,右肩之上正中了一支長長的利箭,殷紅的鮮血在頃刻間便染紅了整片肩膀,她一手按著受傷處,抬眸看向那向她射箭之人。
是個陌生的面孔,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只是如機械般地持著把長弓,擋在了離她數米開外的地方,但這個地方卻是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她的逃生之路。
“好大一隻老鼠,竟然敢到本王的府邸撒野。”姬樺澤慢吞吞地自那男子的身後走了出來,略微向前靠近了兩步,冷冷地一勾唇角,目光如錐般地盯著蘇念。
不待蘇念說話,便另有一人面露焦急地趕到姬樺澤的身邊,貼著他的耳垂說道:“王爺不好了,假山中的那些孩子全都不見了。”
“把她給本王射成馬蜂窩!”聽到這番話,姬樺澤幾乎要氣炸了,那麼多的孩子,可是他耗費了王府眾多的人力物力才幾乎要全數籌集的,而且那些孩子可是他通往帝位的橋樑,如今竟然被人偷得一個也不剩,他都快要氣到吐血了!
“王爺且慢。”見姬樺澤怒火沖天完全不顧後果,一旁的侍從趕忙攔住,忙補充道:“孩子已經不見了,王爺若是現下便將此人給射殺,那豈不是徹底斷了重新找回那些孩子的路了?”
聽此,姬樺澤生生地忍下了便要噴湧而出的怒火,一甩流袖,目光像是要把蘇念給剝皮抽筋了般,“留活口。”
將所有的孩子都給暫時安頓了好,慕白趕忙朝天放了個訊號煙火,雖然已經放了煙火派慕府之人前來救援,但慕白心中的不安還是越來越強,另他根本便無法安定下來。
“鶴雪你且在這兒看著這些孩子,我去去便回。”誰知他前腳還不曾邁出一步,便被鶴雪給扣住了肩膀,他不由有些懊惱地回過首去,怒道:“你攔著我做什麼!”
“蘇念說,讓我們在此處等她半柱香的時間,若是半柱香內她不曾回來,便讓我們帶著孩子離開。”說完,鶴雪還頓了下仔細地想想,應當是將蘇唸的話都傳達完畢了,便閉嘴不再說話。
慕白一把便甩開了他的手,“你在開什麼玩笑,若是她回不來,豈不是……”依照那個喪心病狂的姬樺澤平常的處事行為,若蘇念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們能將這些孩子全數救出來都是靠蘇念隻身一人去將那些人給引開,如此一來,他又如何能夠為了保命,而丟下蘇念一人,生死未卜地留在那個如同地獄般的地方!
“不成,我要去將她找回來。”越想越覺得心煩意燥,慕白不顧鶴雪的阻攔,堅決要原路返回。
但鶴雪既然聽進了蘇唸的話,便絕不會放慕白走,於是乎兩人說不通便開始交起手來,結果可想而知,且不論在正常情況下慕白是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