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覆呢!”便在此時,韋黎一聲嚴厲的嗓音飄了過來,頓時便叫旁的人都讓開了身子。
停在門口,看著屋裡頭直到此時都無法散去的汙穢之氣,韋黎的態度非常之糟,“若是端王殿下無法給老臣一個答覆,那麼老臣便只能上書與陛下,讓陛下為老臣做主了。”
聽到此話,原本還是面色鐵青的姬樺澤剎那間便一片煞白,如今在朝堂上,因經歷了上次一事,皇帝對他的印象已經極具下降了,而今若是韋黎在這麼一上書,祈高本定然會抓住此機會大肆渲染,如此一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豈不是搖搖欲墜!
袖下的拳頭握地‘咯咯’響,但姬樺澤依舊是姬樺澤,生生地忍住了這口氣,自牙縫間吐出幾個字來:“此事確然本王也有錯,不過可否請韋相借一步說話?”
人家都已經說得這般卑躬屈膝了,韋黎自也不會是個不識抬舉之人,他很懂得如何張弛,一揮袖道:“將客人們請到偏室好生伺候。”
畢竟是無法見人的醜事,而且還是與當今皇子有關,這些看熱鬧計程車子也不敢太過於過火,聽到韋黎的話之後,便乖乖地隨著下人去偏室了。
“本王要如何處理,韋相才能收回方才的話呢?”見不相干的人都走後,姬樺澤直接開門見山地丟擲了妥協的條件。
“此女子雖然只是個丫鬟出身,但是畢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與殿下……咳咳,即便是無法成為側室,多少也能成個妾室吧?如此說出去,我韋府的面子還稍微過得去些,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這該死的老狐狸竟然要他娶一個卑賤的奴婢為妾!姬樺澤簡直要咬碎一口的銀牙,發狠地扭首瞪向尚還癱坐在地上的婢女,咬牙切齒地道:“你——願意成為本王的妾室嗎?”
如錐一般的眼神幾乎可以秒殺掉一個人,婢女膽怯地收回目光,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因為她心中無比清楚地知曉,一旦她答應隨姬樺澤走,等待她的將會是人間地獄。
可是……目光偷偷地瞥向門口處的韋黎與韋思,立馬便收到了他們威脅的神色,她袖下的手倏然握緊。
她全家的性命都捏在韋黎的手中,若是她敢拒絕,全家便要為她陪葬!
如此權衡利弊,不過只是一念之間的事兒。
婢女深吸了口氣,將目光轉向韋黎,深深地磕了個頭,“奴婢已經是端王殿下的人了,自是要隨殿下走。”
韋黎滿意地一勾唇角,面上的神色控制地相當好,“既然她是心甘情願地隨殿下走,此事也算是有個完美的結局,老臣便不再追究,還望端王殿下日後行事要多加走心些,若是再發生此事,便不知那人是否有老臣這般好說話了。”
姬樺澤死死地盯著他波瀾無驚的臉,一字一句地道:“得罪本王,與韋相而言有何好處?”
狡猾如韋黎,這麼多年來他都是冷眼旁觀看他與太子爭鬥,保持著一副老好人的態勢。
他不相信,韋黎會如此無緣無故,並且目標性十分明確地針對他,並且毫無顧忌地得罪他。
難道……
“父親,讓魏王殿下等一眾客人在偏室裡等著也頗失待客之道,女兒便先去前頭伺候著了。”韋思特意將‘魏王’兩字加重,果不其然引得姬樺澤的面色黑如鍋底。
“本王有哪裡比不上姬致城,他不過便是有祈高本的支援,但韋相真的便以為,有了祈高本,便能夠將皇位十拿九穩嗎!”
到嘴的肥肉變成餿肉,而眼前之人竟然還當著他的面說要去伺候姬致城,姬樺澤只覺得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氣炸了,再也顧及不上什麼親王該有的端容。
“端王殿下怕是糊塗了,老臣一心為我大齊國祚向來看重的便是哪位皇子德行舉止合乎一國之君該有的風範,又豈會在意那些外在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