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晏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來道:“本宮府中的大夫醫術不錯,恰巧本宮也許久不曾去過相府了,今日便隨你一同走一遭吧。”
若說何為驚喜從天降,這話用在此時此刻正是合適不過。韋思一掃數日來的煩悶心情,面上的笑容幾乎要飛揚了起來。
大齊未來的君主,如今最為尊貴的九殿下,親自前來相府探望韋夫人,這可是丞相府獨有的榮耀。
趕巧,王家的王老夫人知曉自己的長女臥病數日不醒,也在今日趕去了相府。
兩撥人撞在一塊兒,頓時整個相府便變得相當地熱鬧。
“參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齊刷刷的,屋內的人恭恭敬敬地朝著正邁入房中的姬殊晏叩拜。
“本宮今日是來探望韋夫人的,這些虛禮便都免了吧。”說話間,他的目光往被眾人所圍湧的床榻上看了眼。
“拙荊只是小病,殿下政務纏身還要親自前來探望,微臣惶恐呀。”
雖然話是這般說,但其實韋黎的內心是很高興的,畢竟這看在外人的眼裡,顯示的可是韋家至高的榮耀。
“韋相嚴重了,韋相乃是我朝的棟樑,本宮便算是政務如何繁忙,也要來探望的。”
說罷,便擺了擺手,補充道:“本宮聽聞韋相請了數名大夫都診不出韋夫人到底得了何病,本宮便帶了府中的大夫來,希望能夠幫到些忙。”
他請了那麼多大夫都查不出來,如今便算是姬殊晏帶了大夫,韋黎也是很放心的,趕忙讓開了身子,“殿下有心了。”
而一直未曾發話的韋老夫人,則是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幕給望入眼中,心中甚為欣慰。
因為韋氏一族與王氏一族可是同系一根,一榮俱榮,如今韋黎如此地得姬殊晏的信任,待到姬殊晏榮登大寶之後,王氏一族豈不是也要跟著沾光。
在姬殊晏帶著景師父去為韋夫人看病之際,韋老夫人已經慢慢地挪到了韋思的身旁,輕聲道:“思思呀,是你將殿下請到府中的?”
“回外祖母的話,是殿下自己提及,說要來探望母親的。”
聞言,韋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首,握住她的雙手,拍著手背,慈愛地說道:“思思,殿下如此地看重你,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失望呀。”
嬌羞地看了眼不遠處的那抹白袂,韋思含笑著點首,“思思明白,定然不會讓外祖母失望的。”
祖孫倆正聊得歡,便聽得在為韋夫人把脈的景師父忽然‘咦’了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如何?”
收回手,景師父微垂下眼瞼,回道:“殿下,韋夫人這是中了毒。”
一語驚起千層波,屋內之人的面部表情,可真是精彩地很,尤其是韋黎。
他向前一步,反駁道:“怎麼可能,此乃相府,何人敢對夫人下毒,你定然是把錯脈了吧!”
話雖然這般說,但是韋黎的內心卻是如千萬只爪子在撓,這不可能,他先後請了那麼多的大夫,沒有一個人發現,怎麼可能會被這個不知名姓的人發現!
“大人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分明只是個大夫身份的人,但不知為何,韋黎覺得他說話的語氣竟是有種攝人之感,讓他莫名地覺得心慌。
“既然韋相不信,那麼小景你便證明給大家看吧。”
這句話,看似站在兩不相幫的角度,可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些奇怪。
景師父應了聲,命人取了一隻碗來,旋即拿起一把精緻的小刀,執起韋夫人的手,便要往下割。
“你這是要做什麼?!”韋黎一聲驚呼,制止住了他的動作。
“韋夫人所中之毒名為掌中紅,產自於莽荒之地,極為稀有,一旦混入人體,若不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