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韋黎一見到景師父便像是貓遇耗子一般,一看景師父聽到姬殊晏的話語便要走過來,他慌忙擺手。
“微臣的身子如鐵一般壯,只要歇息一會兒便好了,便不用麻煩景大夫了。”
“這怎麼成,任何的病症都是從小毛病開始的,韋相可是不能忽略了,小景,過來為韋相把一把脈。”
這下子韋黎是連逃都逃不掉了,只能被景師父扣住手腕,把起脈來。
屋子分明涼爽地很,可是韋黎卻覺得悶到窒息,他甚至連呼吸都無法自如,不知覺下,竟然滲出了一頭的冷汗。
“大人這是氣虛了,我開個方子,大人每日照方子服藥,不出半月便能恢復。”
景師父慢悠悠地縮回手,如是說道。
長舒了口氣,韋黎才想要說話,便聽到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他心底一顫,趕忙朝姬殊晏賠禮道:“殿下,微臣出去瞧一瞧。”
“不急,本宮隨韋相一同出去看看。”說罷,姬殊晏邁開長腿,先行走出了房門。
隨在後頭的韋黎在離開之前霍然回首,凜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景師父,但對方卻恍若無知般,連一個眼神也沒施捨給他,轉而又回去繼續給韋夫人解毒。
沒法子,韋黎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原以為是為自己辦事的那個小廝被逮了住,卻不想出去一瞧,被眾人所圍住的,竟然是一張不怎麼眼熟的面孔。
“大膽賤奴,是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對夫人下手,若是不如實回答,便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怒目憤憤然說話的,乃是王老夫人,在冀角蟲的引領之下,他們竟然還真就自一個下人的身上尋出了一包藥粉。
雖然不知那藥粉是不是掌心紅,但只要有景師父方才的那句話,這事兒就是十拿九穩了。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老夫人饒命,饒命啊……”
那下人嚇得腿都軟了,癱倒在地,直向她口頭求饒。
“不說是嗎?”王老夫人冷哼一聲,轉而問道:“此人可有家眷?全都給我抓過來,他若是敢說半句謊話,便給我把他的家眷往死裡打!”
原先這奴才還嘴硬地不肯說,結果將他的家眷拽過來一通亂打,他立馬便求饒肯說實話了。
“是大人……是大人讓小的這麼做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叫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全數都轉過頭去,看著面色微變的韋黎。
“一派胡言,我如何會讓人下毒去害夫人!”
雖然這毒是他偷偷命人下的,可是做此事的人可不是這個奴才,他自然可以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白。
但不幸的是,這奴才後頭所說的話,將他徹底打進了谷底。
“因為……因為夫人知曉大人養了幾名美姬,而且還在外頭有了私生子,夫人命人將那孩子除了去,大人氣惱不過,怕因此而使韋家斷根,所以便命小的在夫人的飯菜中下毒,如此便可以悄無聲息地將夫人……殺死。”
這該是有多深的仇恨呀,才會如此地煞費苦心呀!
一時之間,在場的眾人各懷鬼胎。
而王老夫人在聽到真相之後,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柺杖往地上狠狠一戳,怒道:“好你個韋黎,心腸竟然如此歹毒,為了一個野種,竟然要殘害自己的結髮夫妻!”
“不是的老夫人,我絕對沒有做過這般喪盡天良的事,一定是這***才不知收受了何人的賄賂,前來陷害我的!”
韋黎的話才落,那奴才便立馬自懷中掏出了一堆的東西,其中包括一張紙與幾張銀票。
“這是大人給小的的獎賞,還有大人親筆所寫的字據。”
王老夫人奪步上前,一把拿過了那張